師,我也見過一些一心埋頭苦讀的學生,我承認他們能成為很好的學者,但不會在企業經營上取得成功。成功的MBA不但要精通書本中的理論,而且對經營活動要有感覺。對於像GMAT這類的入學考試(美國攻讀管理學位學生所必須參加的一種考試),高分是必要的,但絕不是高分就意味著一切。在挑選學生時,我們要看他們在大學時的成績,看他們的工作經驗、背景,有關人士的推薦信,學生自己撰寫的短文,同時每個學生都必須經過面試。當然,每個人都會犯錯誤,我們並不指望學生們在每一個環節上都非常符合斯隆的要求,但他們的綜合素質一定要比較高。
記者:從另一方面看,斯隆是怎樣選聘老師,並且如何評估他們的教學效果呢?
施:我們認為,一個好的商學院教師並不需要全職投入到商業活動中,但必須與校外的經營活動保持密切的關係。斯隆的一些好教師從未參加過經營活動,但絕大多數老師都與企業保持著固定的聯絡,參與一些企業研究,開展企業諮詢。商學院的老師所講授的不是一般藝術、不是精確的數學,而是非常實用的東西。因此,教師對現實世界的理解非常重要,而對斯隆來說,我們更希望他們是瞭解現實世界的學者。他們能站在真實的世界後面,抽象出一般性的理論,並應用於現實世界。斯隆注重選聘在教學和學術兩方面有潛力的老師。我們的老師必須先獲得博士學位。我們會先研究應聘者以往發表的研究論文,並和他們面談,還會同應聘者在大學時的老師聯絡,聽取他們的意見。為考察應聘者的教學能力,我們會為他們舉辦一些小型的研討會,讓應聘者在會上展示自己的教學才能。對於已經被聘用的老師,斯隆也會提供各種幫助和建議,以便提高他們的教學質量。斯隆從兩個方面評價教師:一是組織有經驗的教師去聽課,以便對上課的老師作出評價;二是讓學生對老師進行評估。
記者:MIT在世界上是以理工著稱的,請問在自然科學背景比較濃厚的環境下培養MBA,同與你們一河之隔的哈佛大學培養的MBA會有什麼區別?
施:實際上就我個人看,哈佛商學院與學校其他院系的聯絡不是很緊密。比如哈佛有非常強的自然科學和經濟學的研究和教學實力,但他們與商學院的聯絡並不密切。而斯隆試圖與MIT其他的院系聯絡多一些,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用培養工程師的辦法來培養MBA。事實上,美國很多工程師都來斯隆申請就讀,他們心裡總是這樣想:“我是工程師,MIT專門培養工程師,既然斯隆也有MBA專案,那申請斯隆的MBA就不會錯。”我們認識到,對於這樣的學生,拓展他們的知識領域非常重要,如果你再給他們教授更多的數學之類的課程,那麼你就不是在培養管理人員。因此,我們重視學生的綜合能力,尤其在研究方面。在英國《金融時報》的對世界商學院的排名中,斯隆的研究能力是排在全球第一位置。
記者:據我們所知,斯隆除和清華合作外,還與復旦大學、中山大學嶺南學院開展了類似的合作。在這些合作專案中,採用了大量的美國原版教材和案例,由於中美之間存在很多制度上的不同,斯隆是否為這些專案設計了特別的課程?另外,您認為學生們所學的能在不同的環境下運用嗎?
施:在這些合作專案中,我們並沒有設定什麼特別的課程,絕大部分教學提綱和材料都是和斯隆學院保持一致。我們同時強調案例教學和理論教學。很多教學經驗都是我們經過很長時間摸索出來的,我們認為清華在教學中可以加以借鑑吸收。我個人認為不同國家的MBA不會有很顯著的區別。當然,儘管很多教學材料是從斯隆原版引進的,但這些教材是由清華的老師講授的。因此,清華的老師會結合國內的實際情況加以補充。這樣可以說是在MIT和清華之間取長補短,也可以達到我們所追求的國際化和本土化目標。中國企業當然有自己的特色,在過去20年的發展中,中國企業所遇到的特有問題,恐怕不僅給你們的學者提出了挑戰,而且同時也給世界其他地方的學者們提出了新的課題。在經濟全球化趨勢發展很快的今天,美國企業、歐洲的企業和中國企業面臨的很多課題是很相似的。
記者:我曾看過一本哈佛商學院MBA畢業生寫的書,其中作者談到,哈佛MBA的第一課是倫理課,當時覺得很奇怪。最近發生的一件事,使我感到了校方這樣安排的意義確實不尋常。前不久,微軟公司中國分公司的執行長吳士宏女士提出辭職。據說她辭職的原因是有人指責她幫助微軟打擊中國的軟體行業,於是只好辭職。這次清華畢業的國際MBA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