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這聯絡詩文來看並不夠準確,但是很容易讓我想起那句“思君令人老,軒車何來遲?”傾心相許的男子,猶如情感上的歸宿,遲遲見不到他來,心裡自然焦慮不安。待嫁女兒心,從古到今總是這樣新鮮萌動又微弱不安的。
第一次讀到《氓》時,就被第二章的“乘彼垝垣,以望復關”一句吸引住了,想起“牆頭馬上”這個詞。那是元代白樸雜劇的名字,原是出自白居易《新樂府井底引銀瓶》。《牆頭馬上》就是據此改編的。
在《井底引銀瓶》裡,白居易以女子的口氣做了首哀怨深情而警闢的詩,比《氓》的語言更生動華麗。無從得知白居易寫《井底引銀瓶》時有沒有借鑑《氓》,但是《井底引銀瓶》和《氓》在寫法上和女主人公情感的轉變是有很多相通之處的,可以讓人互相聯想。
白詩中也是寫一年輕貌美的女子,“嬋娟兩鬢秋蟬翼,宛轉雙蛾遠山色。笑隨戲伴後園中,此時與君未相識。”按照白樸後來的敷衍,她還成了某官宦大家的千金小姐——戲曲中佳人常用的身份證。身份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氓》中的女子一樣,偶然間邂逅了一男子——“妾弄青梅憑短牆,君騎白馬傍垂楊。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這麼一斷腸就壞了事。女兒家幽密安靜的心思全被這男人攪亂了。她又沒有那個定力,說“私家花園,請勿踐踏”。美貌的女子總是有吸引力的,接下來,男子纏住她不放,可以想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