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幾分魅力;幾分頑皮;幾分辛辣;可是要欣賞她;還要擁有大隱的氣質,禪者的洞察。

心智如好水; 文字如好茶,好水泡好茶。

亦彷彿她是一叢生於鬧市的翠竹;在塵喧中隱逸著自己的青青翠色。“一點寒中綠,微蜷土下根。寸絲山野氣,虛對往來門。”

世間好物總予人這樣亦遠亦近的距離。

難免又想起了郭襄:論家世,可謂曾經滄海;論感情,可謂除卻巫山;論性靈;人送外號“小東邪”;論人品;古道熱腸;悲天憫人。安在她的書中,也常常顯出這樣的邪氣和俠氣,給人感動和驚喜。她筆花四照地寫,亦戲亦謔地談。有時候是端端正正地坐著,告訴你這句話這首詩的深意,有時候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江湖閒扯。

她談及的一些事,是以女子的感性,而不是以女子的膠著。男人不會討厭她,因為她不是一味地做女性代言人,以哀怨為武器把男人批倒批臭,對男人她可以金釵當酒,堪稱知己;女人自然也喜歡她,因為她能夠看清女人,從一束糾葛的藤蔓中找出被掩住的最纏綿隱秘的心思,她是她們的知音。

不嘲笑,不搬弄,只是懂得。這樣灑脫而大氣。她是在水一方觀望世情的人,不應該被輕易定位為女性作家。

《詩經》,是一部古老而珍重的書,中國詩歌的源頭,名頭之高婦孺皆知。但從漢代以來,就沒有幾個真正能完全懂得的了。讀《詩經》如果沒有註釋,將是寸步難行。大多數說自己喜歡《詩經》的,只能夠喜歡《蒹葭》、《關雎》等少數篇章中的少數句子罷了。真拿了“詩三百”讓他讀,可能只是如葉公老龍般束之高閣了。

孔子說:“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這就是中國詩可抒不平之怨,可達社會之用,可寄山水之情的思想源頭。詩經的作者有男有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世的解者多成了男人,雖然孔子有言,“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可是女性學者依然被冷冷拒之門外。如果女性有社會意義上被承認的學者的話,可惜沒有。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我於是將安的出現視為一種補償。終於有一個女人,可以從書架上取下《詩經》,坦然自若地翻閱,再坦然自若地與你交流她的所得。是什麼讓千年前的風雅依舊靈動?是什麼讓拗口的四字文言不再幹澀?是心;是一顆浸淫古風又溫潤如春的少女心。

喜歡她說的——詩經如彼岸花,即使無法摘取,也一直存活於心。

道德規範、行為準則、風俗習慣等等社會的行為模式;經常隨著時代而改變;然而人的性格和感情;變動卻十分緩慢。三千年前《詩經》中的歡悅、哀傷、懷念、悲苦;與今日人們的感情仍是並無重大分別。

觀詩如對鏡,這樣從容珍重的心態來看待《詩經》,是更適合現代人的方式。

關於詩經

關於詩經

詩經如彼岸花,即使無法摘取,也一直存活於心。

其實它只是民歌,沒有想象中那麼疏遠不可親近。只是,在渡河的時候,被我們無聲的遺落在另一個時代,當你返身去找時,它已經沒入河流之中。於是你漸漸習慣唱著“小老鼠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而不是“碩鼠碩鼠,無食我黍。”

用詩的清雅去尋找,用經的深邃去看待,它也許是前世的前世,我們心底曾經響過的聲音。我們在一起曾經唱過的歌謠。

詩三百,不過是前生無邪的記憶。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周南·關雎》

猶豫了很久才動筆寫《關雎》。首先是大家對它都太熟了,詩經開篇的一篇,已成濫殤,幾乎到學齡前兒童也張口就來的地步,寫起來就好比要把青菜豆腐做得人人稱羨,傷腦筋的很;二是犯饞,一想到《關雎》,我第一時間想起的不是詩句,而是《射鵰英雄傳》裡黃蓉做的那個麻煩到家又好吃到家的好逑湯,於是就心思壞壞地想把那斑鳩抓了去,找黃蓉做道“好逑湯”,吃得滋兒滋兒地,該多好。

……黃蓉笑盈盈的託了一隻木盤出來,放在桌上,盤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