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一次,寶塔的光芒猛然暴漲,隨後一陣劇烈膨脹,一下子四分五裂,爆zhà開來,沒有阻攔的驚天之劍攜帶無邊閃電,劃破虛空,將九道重疊在一起的九天玄女身影一劍洞穿。
這一幕震懾住了所有未參與對決之人,要知道,那九天玄女可是廟宇和宗派祠堂供奉和祭祀的無上神靈啊,是一種信仰,更是一種無敵的象徵,此刻卻被別人一劍洞穿,心中彷彿有什麼被打碎一般,令他們心中有股慼慼之感。
劍,一往如前,沒有因為九道玄女的虛影被洞穿而滿足,只是突po這九道屏障後,劍光早已不復驚天之威,但依舊也不容小覷,若同隕星砸落,很威猛。
“你!”
口中鮮血狂噴,身形在不斷倒退的紫衣男子,見到這一幕,眼中滿是後怕與心悸之色,雖然他知道林暮天這一擊很可怕,但是沒有想到威勢居然恐怖如斯,堂堂九天玄女劍訣居然也不能夠阻擋。
劍光很快就追來,不得已,紫衣男子舉起手中闊劍相迎,所剩不多的靈力催動,一道雄渾的金光呼嘯而出。
“嘭!”
縱使如此,那道劍光依然轟擊在他身上,令其再次遭受重創,一身衣衫被震得粉碎,露出內部護體的金光甲冑,濃郁的血腥之氣,從他周身散發而出,順著甲冑的孔隙流淌出來。
此刻,林暮天同樣不好受,修為層次本就相對較低,加之本源之傷被觸動,又強力使出消耗如此巨大的神訣,這完全超出了軀體可以承shou的限度,所以一身白衣被血染,不斷有鮮血滴落,他以驚蒼劍支撐身體,以致不倒下。
遠處,通天紫竹之上,林驚宇看著這一切,眼中有股不可抑制的恨意湧動,他渾身顫抖,一雙本來很有靈氣的眸子,佈滿著血絲,死死的盯著那紫衣男子的身影,將這個仇人狠狠的烙印在心中。
“驚宇,雲錚你們都過來”。
這時,那躺在紫竹上,被林逸凡以紫竹浩瀚靈力維持生機的老者開口,道:“你們要記住這些人的嘴臉,等以後有了實力,要向他們為賦雨閣討回公道!”
“咳!”
老者身形一陣顫抖,口中溢位一縷血絲,“然而每一個門派,人之好壞,良莠不齊,我知道你們今日很憤怒,可是不要讓自己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在將來墜入殺戮之道,如此以來,和這一群宵小之輩又有何區別!”
“我賦雨閣弟子向lái光明磊落,不以利慾而往,也不以私仇而傷及無辜,我希望你們能夠謹記師祖對你們所過的話,你們知道嗎?”
林驚宇等一眾年輕弟子盡皆點頭答應,心頭的恨意減少,隱然在心態上有所精進,多出了一抹超然。
見此,老者滿意的點點了頭,緩緩地閉上雙眼,他的生命無多,在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如今這些人欠賦雨閣的利息還沒有回收,他怎能死去,這最後一點殘念,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執著。
高天之上,林暮天以劍支撐著身體,紫衣男子也是如此,兩人的身體都遭受嚴重重創,失去了再戰之力。
此時,林暮天忽然劍眉緊蹙,口中傳出一聲很輕的痛吟,只見他周身經脈發出隱晦的光芒,時滅時亮,閃爍不定,像是密密麻麻的鏈鎖將他捆繞,這些經脈在收縮,產生巨大的扯拉之力,幾乎令林暮天身形扭曲。
這就是他昔年留下的本源之傷,經脈被人以無解的手段留下禁制,不僅修為凝滯不前,而且無時無刻不在摧毀他的軀體,每當**損耗過度,沒有足夠的靈力壓制時,它都會發作!
“哈哈哈,林暮天,你的末日到了!”
紫衣男子一邊笑,口中鮮血一邊狂湧,因而整個人看起來猙獰恐怖,像是來自莽荒的兇物,煞氣滔天,他看出林暮天本源之傷爆發,現在是殺他的最好機hui。
他一咬牙,緩緩站了起來,可是用盡全身氣力,也不能向前邁出一步,體內僅存的靈力,只能維持身形在天際不跌落。
而林暮天對這一切視若未見,他閉上雙眸,手中驚蒼劍忽的綻放出耀眼光芒,浩蕩出一股磅礴的威壓,而後驚蒼劍化作流光,進入林暮天體內,去鎮壓經脈的異動。
而另一邊,夜神三衛血槍攪動風雲,血腥的殺伐之氣,直衝霄漢,令天際下起了無邊血雨,血霧瀰漫,氣氛詭異至極,衝刺著宛如九幽的森寒氣息。
“血雨?想以此殺我?難道你不知道我賦雨閣擅用雨的力量?”林逸凡嘴角露出一縷冷笑。
可是突然,虛空中一道赤紅如同火光的血芒綻放,帶著滔天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