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一個拾荒者。
黑髮黑袍,身材挺拔之時猶勝擎天魔神一般,彎腰之際卻又像一名世間最底層的拾荒者,他好像感覺到自己正已一種極其不忿地目光注視著他,竟然回眸一笑,呲出了一嘴白牙,雙目微凝竟如星光般璀璨般深遠,如大海一般的引人入勝,心跳加劇,似乎又有些面臊,忍不住沉浸其中。
他每一步的邁出雖然極為堅難,但他依舊在一步一步的堅持著,並且會時常彎下腰撿起一隻只散落在神壇各處已經沒有主人的儲物袋,雖然起身的時候,好似巨峰壓身有著萬般的艱難和痛苦,但是他還是一絲一點的地挺了起來,邁起沉重的腳步向下一個目標挺進。
戰瑤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自己這裡在漫天威壓和能量灌體之下要死要活,分毫難動,但他那裡卻看是似無比的輕鬆,行動也沒有受到太大的限制。
一隻只的儲物袋被洛炎萬般艱難地收入手中,雖然每一步的邁出都如同撕骨裂肉一般,但是他要的就是這種沉重,這種痛楚的感覺,因為只有這樣的淬鍊才能讓自己魔神戰體更加的凝固,讓自己的道心更加的堅韌。
每一次的彎腰都要耗盡洛炎全身的三分之一的肉體能量,而每一次的起身則又會榨乾他全身所有的力氣,但他依舊要昂起頭一步又一步的向前邁出,去撿起下一個躺在那裡的儲物袋,因為他必須這樣做,一種來自潛意識中的直覺讓他必須這般的做,只有徹底激怒那股遠古意識的殘留,自己才能收穫最大最好的一切。
“你這貪財的傢伙,你這是在找死,你這是在褻瀆神靈的威嚴,你會引發上天的憤怒,神靈的怒火將會摧毀你的肉體,寂滅你的靈魂。”
戰瑤感受到,因為洛炎的關係而越來越重的氣息威壓,感受到來自那股浩瀚意識被人褻瀆的威壓的憤怒,戰瑤歇斯里底的向洛炎大聲咆哮著,並在心中超大範圍地詛咒著他所有的祖先們。
因為戰瑤知道,也看得出來,洛炎體內的魔神血脈還要比自己的的純正多,高貴的多,濃郁的多,肉身也要自己強大強橫的多。
這一切,在此時已然得到了充分的證明,但戰瑤卻沒有料到洛炎和肉身會強橫到這麼一個恐怖程度,一個讓她為之顫抖,為之禁不住要屈膝以示臣服的程度,那是來自遠古魔神皇的血脈的制衡之力,在迫使她向洛炎低頭,如果不是她修為境界高出洛炎甚多,否則此刻早已跪拜了下去,祈求皇者的寬恕和饋贈。
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充斥在戰瑤的心頭,那是一種禁不住要屈身為奴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也沒有人會喜歡。
洛炎還在一步一步地走著,並不斷的重複著彎腰和挺起的動作,不斷地將一隻只無主的儲物袋儲存在自己的鯨龍吞靈袋中。
任憑那灌體的能量越來越是狂暴,也任憑那股被自己激怒的上古意識產生了一種越來越暴躁和狂怒的能量波動,依舊一步一步的走著,彎腰挺起,彎腰在挺起,收穫著一個又一個的儲物袋。
不知何時,傳承柱中的能量威壓,已經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戰瑤的肉身依舊還在不斷的崩潰和重組,但崩潰的速度已經超過重組的速度很多很多,戰瑤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元神開始震盪不安,好像下一刻便有重傷被滅的可能。
而就在此時,戰瑤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無比的輕鬆和舒適,所有加註在自己身上的能量威壓就那麼忽的一下,全部消失了。
“難道是結束了嗎?”
結束?當然不會,只不過是傳承光柱捨棄了她,將所大範圍的傳承之柱迅速縮小著,透著無邊的煞氣向著一點飛速地匯聚著,向洛炎凝聚而來,絞殺而來,轟殺而來,褻瀆神靈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只有被踐踏和毀滅的下場。
而此刻的洛炎則剛剛撿起了最後的一個儲物袋,彎著腰還沒有來得及挺起來,金色的傳承光柱已然匯聚而到。
強大而又磅礴的能量威壓,轟然落下,欲把洛炎這個褻瀆的神靈的傢伙寂滅於頃刻之間。
而洛炎偏偏在此時無所畏懼的,頂著漫天的威壓之力抬起了頭來,“哦,是沒有耐心了嗎?那便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洛炎在漫天威壓之中,把自己看上去十分乾淨的雙手,慢條斯理地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這雙無比干淨的手,有著許多的汙垢一般。
終於,洛炎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清理完了自己的雙手,腰身隨即猛然一挺,頓時有浩蕩之威壓從四周急速蔓延匯聚。
右腳同時前踏一步,有金色蓮形紋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