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化身,又有了獨立意志,雖和兩位聖人的因果了結了一些,聖人也承諾讓他們獨立出去。
但…誰知道聖人會不會出爾反爾。
時光悠悠,歲月流逝。
西牛賀洲,烏雞國。
金鑾大殿之上,已然是亂成了一團。
烏雞國妖孽國師端坐御座之上,下面一個頭戴斗笠的樵夫,卻是真正的烏雞國國王。
一把扔掉頭上的斗笠,憤怒地看著妖怪。
原來,烏雞國國王被妖孽國師沉入寶林寺一口水井之中。
因為唐僧夜宿寶林寺之故,烏雞國國王的鬼魂之身,便託夢給唐僧。
唐僧讓行者和八戒將烏雞國國王的屍身,從琉璃井中救了出來。
行者親自到兜率宮求取九轉還魂丹,救治了烏雞國王。
期間,又變了“立帝貨”,令烏雞國太子對妖孽起了疑心,如此種種,自不必言。
妖怪高叫道:“孫行者,你怎麼愛多管閒事?!我來佔別人的帝位,與你何干,你怎麼來抱不平,洩漏我的機密!”
行者呵呵笑道:“你個大膽包天的潑怪!皇帝又許你做?你既知我是老孫,就該遠遁。怎麼還刁難我師父!好漢吃我老孫這一棒!”
說著,一棒當頭打來。
妖怪聞言大怒,側身躲過,掣寶刀劈面相還。
他兩個交上手,就是一場好殺。
兩人戰不過數合,那妖怪抵不住猴王。
心慌意亂,急回頭從舊路跳入城裡。
闖在白玉階前兩班文武叢中,搖身一變,即變得與唐僧一般模樣,手攙著手,立在階前。
大聖趕上,就欲舉棒來打,那怪道:“徒弟莫打,是我!”
猴子急掣棒要打那個唐僧,卻又道:“徒弟莫打,是我!”
行者運轉火眼金睛,金眸閃爍不停。
“倘若一棒打殺妖怪變的唐僧,這個也成了功果;假若一棒打殺我的真實師父,卻怎麼好!”
他只得停手,喚八戒、陸北問道:“果然那一個是怪,那一個是我的師父?你指與我,我好打他。”
八戒眼睛轉了轉,正要出讓兩人念緊箍咒的餿主意。
陸北淡淡一笑,說道:“我知道。”
說著,緩緩抽出懸於腰間的三生神劍。
那妖怪突然心生警兆,只覺被洪荒猛獸盯上,如瀑殺機陡然蜂瀉而出。
妖怪再難保持變化,登時施展神通,向虛空遁去。
陸北冷冷一笑,也不追趕,“走得掉嗎?”
“刺……”
就在這時,虛空之上,一道驚惶失措的聲音響起。
“帝君劍下留人!”
文殊菩薩來了。
第一百五九章 號山枯松澗
烏雞國。
文殊菩薩緩緩落下,有些尷尬地將袖中的照妖鏡塞了回去,慈和麵容上現出笑意,說道:“太微道友,還請劍下留人。這是我的坐騎青毛獅子。”
說著,念動咒語,那妖怪頃刻間由原來的國師面容,變作一個青毛獅子,乖覺無比地趴伏於地。
陸北眸光冷冽,冷冷說道:“菩薩不看好自己的坐騎,卻讓他來這裡害人?”
說來,這青毛獅子還是陸北的熟人,當年,他和六牙白象、金翅大鵬雕,曾在翠雲山芭蕉洞逼迫鐵扇公主母子。
“太微帝君此言差矣,這青毛獅子在烏雞國,並未曾害得人命。而且,自他到後,這三年間,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文殊菩薩強自辯白道。
行者道:“但這獅子害人人倫,烏雞國國王三宮娘娘,和他同眠而臥,玷汙了別人的身子,壞了倫常綱理,這還叫不曾害人?”
聞言,文殊菩薩啞然失笑,擺了擺手說道:“玷汙不得,玷汙不得,他是個騸了的公獅子。”
八戒聞言,上前,用蒲扇的大手摸了一把,哈哈大笑道:“這妖精真個是糟鼻子不吃酒……枉擔罪名了。”
那青毛獅子猝不及防被老豬摸了一把,又被此言擠兌,眼底怨毒之色一閃而過。
文殊菩薩說道:“諸位其實還有所不知,當初,烏雞國王,好善齋僧,如來差我來度他歸西,早證金身羅漢,因不能和他原身相見,就化了一凡僧,問他化些齋供,被我幾句言語相難,他不識好人,將我捆了,送在御水河中浸了三天三夜……浸他三年,以報我三日水災之恨,此所謂‘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今讓你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