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浪見哈門陀隔空功力如此深厚,心中好不驚恐,忖道:“江湖之上,能敵得過他的,恐怕寥寥無幾了!”
石懷沙第二次被哈門陀吸了下來,已是心膽俱碎,忖道:“看樣子今天是遇見魔星了!”
哈門陀向前走了兩步,含笑自若地說道:“石老師,你好厲害的掌力!”
石懷沙面色鐵青,半晌才道:“和尚,你到底是何居心,明白地告訴我!”
哈門陀笑道:“石老師,你自己走不出去,怪得誰來?”
石懷沙氣得雙目圓瞪,叱道:“和尚!我石懷沙也是個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你可不能戲耍我!”
哈門陀冷笑道:“哼!在我眼中,從無成名人物!你既然如此說,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成名的!”
石懷沙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容易擺脫,便把心一橫,說道:“好!我捨出這條老命來陪你!”
說罷之後,緩緩地走著圈子,雙目註定了哈門陀的一舉一動。
哈門陀仍然是含笑吟吟,雙手套在袖筒內,若無其事,只有當石懷沙走得過遠時,他才稍微移動一下,保持著雙方的距離。
這時的空氣,顯得非常緊張,潛伏著莫大的危機,四下圍觀的群眾,也是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
古浪早已看準了,低聲對桑魯歌說道:“哈門陀存心不良,看樣子要大開殺戒了!”
這種情形,桑魯歌也看得很明白,答道:“哈門陀收拾完了石懷沙,不知要對我們如何?”
古浪心中一驚,低聲道:“在沒有得到‘春秋筆’的下落前,他至多把我擄去……”
桑魯歌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可不成!我是來負責接待你的!”
古浪回頭望著他,見他一雙英俊的目中,射出了驚人的光芒,不禁握住他的手臂,說道:“魯歌!哈門陀絕非易與之輩,你千萬不可冒失,現在他對我們並無加害之意,如果他強要把我帶走,你只有趕快去找丁老,若是你輕舉妄動,反而誤事!”
桑魯歌聽古浪這麼說,便不再言語,古浪深恐他冒裡冒失,為自己送了性命,所以再三地告誡,直到他答應為止。
這時石懷沙已經走了大半個圈子,但是哈門陀仍然沒有行動。
哈門陀幾乎是連看他也不看,雙手套在肥大的袖子中,眼皮半搭著,好似在打盹一般。
石懷沙則是全神貫注,雙目睜圓,注視著哈門陀的一舉一動。
像這種情形,一直繼續了半盞茶的時間,那些圍觀的鄉民已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吵了起來。
石懷沙與哈門陀之間,相距約有五六丈遠,這時他走到了哈門陀的背後。
石懷沙心中忖道:“成敗在此一舉了!”
一念甫畢,陡地大喝一聲,雙掌齊出,一股驚天動地的掌力,直向哈門陀背後湧撞過來!這兩掌之力,雷霆萬鈞,以不可抑止之勢,擊向哈門陀的背後。
就在這兩掌發出之後,石懷沙拼命地提足了力氣,足尖一點,一如飛鳥臨空,向人群之中飛去。
想不到這石懷沙竟有著一連串的動作,在他身起半空之際,雙袖一拂,大片銀星,如狂風暴雨一般,向哈門陀停身之處潮湧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奇招絕技,真個是驚人慾絕,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古浪及石懷沙也不禁為哈門陀捏了一把冷汗。
再看哈門陀,在石懷沙發出第一招時,他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身子突然向左一晃,已然飄出了一丈多遠,身法之快、姿態之美令人拍案稱奇!
石懷沙那凌厲的兩掌,打了個空,接著而來的是大批狠毒的暗器,散佈的面積約有一丈方圓,哈門陀整個的身子,都在暗器的範圍之中。
只見哈門陀一聲驚喝道:“匹夫!看家本領使出來了……”
他一雙大袖,向前一撲,古浪等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呼”的一聲巨響。
便見那大片寒星,如同是狂風中的敗絮一般,四下飛濺,落了一地。
這種凌厲狠毒的暗器,竟沒有傷著他分毫!
這時石懷沙已經逃出了十餘丈之外,正準備由眾人頭頂掠過,見哈門陀不費吹灰之力,破了自己的暗器,不禁大驚失色!
他拼命地提了一口氣,雙臂一振,發出了一聲長嘯,人如破空大雁,平地拔起了四丈餘高,由圍觀眾人的頭頂掠過。
那圍觀的上千鄉眾,不禁又是一陣大亂。
這時哈門陀早已來到石懷沙的身下,微微一笑,向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