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能背叛我的!”
他的語氣斬鐵斷鋼,具有無上權威。
古浪不曾介面,哈門陀把聲音提高了些,接著說道:“我現在不傷害你們分毫,可是我要告訴你,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眼睛,我要看看,看你葫蘆中賣的什麼藥!”
哈門陀的話說得古浪陣陣驚心,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他的。
所以古浪仍然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桑魯歌雖然很氣,但是他眼見哈門陀的厲害,也是不敢發作。
哈門陀望了桑魯歌一眼,介面道:“還有你!如果過分多事,只會給你自己帶來惡運!”
桑魯歌氣得扭過了頭,一言不發。
哈門陀回頭望了一下,見圍觀眾人,仍然沒有散去,皺了皺眉頭,說道:“討厭的東西!”
他望著古浪,沉默了片刻,似乎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古浪和桑魯歌仍是一言不發。
哈門陀咬了咬嘴唇,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古浪搖搖頭,說道:“沒有!”
哈門陀忍著氣,又道:“你可願意再與我長談一下?”
古浪仍然搖頭道:“不必了!”
哈門陀冷笑一聲,說道:“好吧!我們就此散席,省得鄉役地保來了找麻煩!”
他說罷之後,大袖一揚,人如巨鳥般,已經飛出了十丈左右,一連幾個起落,已經由那片人群頭頂掠過,不知去向。
這一群人不禁大亂,把哈門陀當作了天人一般,紛紛向空膜拜。
古浪及桑魯歌見哈門陀來得驚人,去得更驚人,心中好不驚嚇。
他們發了一陣怔,桑魯歌說道:“我們也走吧,少時鄉役地保來了,又是一陣扯不清的麻煩!”
古浪望了望谷小良及石懷沙的屍體,說道:“可是……這兩具屍體呢?”
桑魯歌接道:“自然會有人收拾,好在又不是我們殺死的!”
事到如今,古浪也無別的辦法,只得隨在桑魯歌身後,向酒店走去。
桑魯歌扯高了聲音道:“借光!請讓一條路!”
那圍觀諸人,沒等他話說完,便紛紛讓開了一條路,一個個雅雀無聲,看著古浪及桑魯歌透過。
古浪及桑魯歌二人一陣疾行,來到了先前的酒樓,取了駿馬,向河邊奔去。
古浪問道:“我們可是要僱船?”
桑魯歌介面道:“不用僱!我有船在等著!”
古浪果然看見一條大船泊在碼頭,這時他突然想起了童石紅,不禁急道:“糟!石紅不知怎麼樣了!”
桑魯歌介面道:“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再等她了,好在她與況紅居是骨肉之親,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古浪雖然焦急,但是也無可奈何,二人一陣急馳,來到了碼頭,立時上船,幾個小夥子,扯帆操槳,很快地駛了出去。
桑魯歌交待了幾句,對古浪道:“我們進艙吧!但願路上不要有什麼變化,能夠早些到達家中。”
二人走進了艙中,只見一個青衣的女子,坐在艙中,清麗可人,正是童石紅!
古浪不禁又驚又喜,急步趕了過去,拉住了童石紅的手,笑道:“啊呀!石紅,我正在為你擔心!你怎麼到這裡來的?況紅居呢?”
不知何時,古浪對童石紅的感情已然大增,這時竟在不自覺中表露了出來。
童石紅面上一紅,把他的手推開,低聲道:“還有外人……”
古浪這才驚覺,回頭看時,桑魯歌帶著微笑,正在望著他們。
古浪雖然是少年奇俠,也不禁弄得滿面通紅,顯得異常尷尬。
所幸童石紅接著說道:“我沒往遠處跑,她當我跑遠了,現在說不定追出了好幾十裡呢!”
古浪高興得很,連聲說道:“你真聰明!”
童石紅見古浪回心轉意,一片關愛之情,溢於言表,芳心大慰。
桑魯歌在一旁看得清楚,不禁暗暗皺眉,他想到自己的妹妹,陷入了這個感情的圈子裡,如果不能及早自拔的話,恐怕就是一個悲劇。
他們落座之後,古浪才問道:“魯歌,你是由哪裡來的?”
桑魯歌笑道:“我沿江而來,見到了大船,想不到你已經下船了!”
古浪想起自己與桑燕不愉快的事,不禁面上一紅,岔開道:“丁老還在船上嗎?”
桑魯歌點點頭,說道:“這位老爺子,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