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了戚侯爺的眼睛,戚侯爺露出著迷的神情,不由嘆息一聲,“如此寶劍,倒是可惜了。”
冷羽珏輕哼一聲,這件事情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就在聽戚侯爺講的時候,她心下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這世界上只有她能夠用靈劍,那麼喬瞬遊為何可以用靈劍施展“紅袖添香”殺死士人客棧的人?緊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既然喬瞬遊拿走了靈劍。為何又將靈劍給了戚侯爺?
冷羽珏皺起了眉頭,不由撇了撇嘴。自從在江陵客棧碰到蕭清山和靳越以來,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和從來沒有少過,冷羽珏決定再也不去理會這些問題,凝神於眼前。
她懶洋洋道:“喂。老頭,決定好了沒有?”
冷羽珏方才地話證明了她地確知道關於這把劍地事情。而戚侯爺嗜好兵器。對靈劍好奇已久。也想知道它真正地主人究竟是誰。戚侯爺看了手中地靈劍一眼。不由有些猶豫。冷冷道:“本侯怎麼確定將劍給你是否安全?”
冷羽珏翻了翻白眼。故意將身上地鎖鏈震得作響。抬眉看著白眉侯爺。眉眼間明明白白地露出氣死人地傲慢:我都這樣了。你還怕?
戚侯爺白鬍子抖了抖。一股血氣又湧了上來。冷笑道:“諒你這女賊在本侯地監督之下也玩不出花樣來。”說罷。不顧眾人地勸阻。走近了牢房。手穿過了鐵條。將靈劍伸入其中。
冷羽珏微微一笑。起身走過去。身上地鎖鏈叮噹作響。她盯著這柄已經久違了地靈劍。手舉到了半空中反而微微一頓。竟然有些猶豫。
戚侯爺反倒笑了:“怎麼。你這女賊事到臨頭反而不敢了?怕謊言被拆穿?”
冷羽珏冷哼一聲。伸手搶過靈劍。就在她觸到靈劍地那一刻。一股冷寒之氣從劍中猛地襲上心頭。心中竟升起一股莫明地寒意。她不由一愣。這劍……許久未碰。不僅冰寒之感更強。血腥之氣也越濃厚了。簡直像吃了什麼變得食髓知味地猛獸。正舔舐著爪牙躍躍yù試。
這劍。究竟喝了誰人的血。竟讓變成這個樣子?
瘋狂地殺氣由冷羽珏手中傳來,狂嘯著要將一切毀滅。冷羽珏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咬牙忍住冰寒之氣,強行壓下心中隱約覺察到的不對。將靈劍抽開。
靈劍在抽開的那一刻,一股耀眼的劍光亮起,比在戚侯手中還要亮了十幾倍。
牢外地戚侯和眾位將士一同愣住了,屏住了呼吸。
冷羽珏久傷未愈,內力虛乏,也很久沒有觸碰靈劍,一抽之下竟感覺有些疲乏吃力。冷羽珏明白在這個情況下,她想要駕馭靈劍,只有用一種辦法。
冷羽珏冷冷一哼,眸中閃過一道厭惡卻又依賴的感情,深吸一口氣,將靈劍整個抽出,手指伸到劍身上一劃,將血滴落在劍身上。
殺氣瘋狂暴漲起來。
糟了。冷羽珏踉蹌地退了幾步,半跪在地上。她想收回手,卻已經來不及了。靈劍觸到了方才她滴落在劍身上的血,出一陣異樣的淺淺光芒,一股吸力使得冷羽珏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劍,再也無法放開。
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自低著頭的女子身上散開來,戚侯爺感覺到不對,震怒道:“怎麼回事?”
一眾將士雖然不明白生了什麼事情,卻也知道事情有變,急忙護著戚侯爺向後退了幾步。
“讓開。”冷羽珏猛地抬頭,原本隱隱泛著藍sè的黑眸變成如水般湛藍,嘴角拉起一絲嗜血地微笑。她站了起來,手中沾染著血的靈劍驟出,刺眼的劍芒在手中乍起。
靈•;劍•;劍•;決!
劍光暴起,向鎖著冷羽珏的鐵鏈劃去,鐵鏈猶如脆弱的絲線一般被輕易地被劍光斬斷。冷羽珏揮開鎖鏈,瞬息之間,她手腕一翻,劍勢如虹,光波萬頃,帶著無比的煞氣揮向鐵條。
劍氣透過鐵條撲面而來,眾位將領帶著戚侯爺急退。
劍氣與jīng鐵所鑄的鐵條相撞,生刺耳的撞擊聲。
將領拉著戚侯爺就想要走,卻被戚侯爺揮開了手,白眉侯爺握緊了手杖,注視著冷羽珏,冷冷道:“來不及了。而且,本侯從來不逃,本侯的手下,也沒有逃兵。”
話音剛落,鐵條再也支撐不住,齊齊被劍起削斷。倒將下來。
眾位將領紛紛抽出兵器來,將戚侯爺護在身後。戚侯爺也自後面的鐵架上,抽出一柄長槍。
冷羽珏自一腳踢開了倒下來地鐵條,從牢內走了出來,滿身煞氣。手中靈劍亮得驚人。
“我說,讓開。”冷羽珏側了側頭,藍眸中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