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廂房,怕冷羽珏還在睡,便躡手躡腳地溜了進去。他方一進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裡不對,正在思量間,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冷眸,嚇了一跳。
原來冷羽珏早就醒了,坐起了身子,靠著枕頭,臉sè依然很難看,聲音冷冽卻帶著一絲虛弱:“怎麼是你?越說你去安陽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當然是我,不然還會是誰?喂,我可是為了你拚死拚活才趕回來的,口氣不需要這麼不好吧。”蕭清山聽這冷羽珏話頗不順耳,“哼”了一聲,環視了下房內,才現究竟有哪裡不對,“那個死書生呢?”
冷羽珏沉了臉,帶著隱隱的擔憂和惱怒:“他有事走了很久了。”
蕭清山暗自皺了皺眉,然後甩了甩頭道:“算了,他愛走不走,不管他。”他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猶如琉璃一般的瓶子放到桌上,揚起得意的笑臉,“吶,這就是聖上賜給戚侯府的天下難得的至寶,能解百毒的聖藥。現在這麼快就被我拿來了,怎麼樣,我厲害吧?”
少年的臉上露出得意揚揚的笑容,厚顏地將霽雲閣的功勞攬在了身上,並且毫不臉紅,眼巴巴地望著冷羽珏。而冷羽珏只是懶洋洋地瞥了聖藥一眼,撇了撇嘴,一句誇獎的話也沒說,淡淡道:“那我等等再喝。”
蕭清山收起了笑容,瞪了她一眼:“你的毒越早解越好。現在就把它喝了!”
冷羽珏抿著嘴,蒼白著臉,但是目光卻依然凌厲如劍:“我不喝。”
少年幾乎要跳腳,難得叫起了冷羽珏的全名:“冷羽珏!你不要在這個任xìng好不好!”
“我喝也可以。”冷羽珏坐了起來,環抱著手臂。語氣依然冰冷,卻更加任xìng,“你把他找回來。”
蕭清山沒想到冷羽珏也有如此孩子氣任xìng地一面。心中沒有來地一陣煩躁。又感覺到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冷羽珏臉上那抹病態地嫣紅。忍不住上前用手探了探她額頭。無視女子瞪過來地冰冷目光。倒抽了一口氣:“這麼燙!”接著不由得怒火沖天。“那個死書生自稱是大夫。居然就這樣丟下你跑了?”
難怪一向冷漠地女子會如此任xìng和暴躁。原來她已經病得如此嚴重了。
冷羽珏開啟了他地手。力道遠比不上平時。但也著實不客氣:“他不知道。他已經失蹤一rì有餘了。”她撇了撇嘴。朝桌上抬了抬頭。低聲道。“他也熬了足夠地藥。只是我沒喝。”
蕭清山順著她地目光看到了擺在桌上地藥。現那碗藥根本沒被動過。不由回頭道:“你為什麼不喝藥?”
“……我不愛喝。”回答得理直氣壯。
“……”那你前幾rì還不是乖乖喝了?
“……況且我懶得下床。”更加理直氣壯。
難怪會燒得這麼厲害……蕭清山無語地捂著臉嘆氣,開始懷疑冷羽珏這麼多年究竟是怎麼活過來地。早知道冷羽珏就是這個xìng格,根本就不應該放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思及此處,蕭清山又開始惱怒,“那個書生難道就這樣去了江寧?他就這麼等不及麼?約定的十rì又還沒到……而且就算他要走,居然也就放你一個人在這裡,他倒好意思說我拿你來冒險,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
冷羽珏聽得不順耳,為靳越辯護道:“他並未就這樣離開。為防有變。他在門口設了陣法。”
蕭清山回頭看了看門口。輕哼一聲:“得了吧,如果那陣法有用的話。那麼我是怎麼進來地?”
冷羽珏抬起下頜,帶著慣有的冷傲:“你以為我呆在這裡是白呆的麼?我剛剛才將陣法破壞了。你就剛巧回來了。”
蕭清山一愣,忘了剛才自己還在抨擊靳越的陣法,忍不住叫了起來:“那陣法是在保護你啊,你居然破壞了?要是剛才進來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什麼敵人……”
脆弱的紅衣女子依然一臉傲然的冷意:“誰要他保護?我討厭被關著,討厭無力,我也討厭這個陣法!”頓了頓,冷羽珏蒼白著一張臉,作勢要下床,皺眉道,“而且他今晨出去,已經五個時辰了還沒回來了,恐怕出了什麼事情。我要出去找他。”
少年急忙跑到門口,一腳橫在上面,將門封得嚴嚴實實的,惡狠狠道:“別想出去,你快點給我把聖藥喝下去,然後躺下來休息。”
紅衣女子一記冷眸殺了過去,撐起身子,jǐng告道:“你以為你這樣能攔得住我?”
蕭清山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我就是能攔得住你。怎麼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樣子,連劍都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