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於右手第二指上,如果改為用大拇指著力,原先的人物姿態一下子就散掉了,整幅作品就會喪失原有的人物神采和光芒。而為臣我畫的鐘馗,人物力道著於大拇指,以此奉上,特供參考。”王衍琢磨一番,大為稱讚,遂成一段畫壇佳話。
此外,後蜀末帝孟昶,與這位黃荃大畫家也有一段“藝術交流佳話”。後蜀廣政七年(公元944年),南唐與後蜀結為“友邦”,送來六隻江南特有的白仙鶴。喜愛丹青文辭的孟昶忙命人宣黃荃進殿,讓大畫家為這六隻仙鶴圖形寫真。黃荃落筆如飛,濃點淡染,不大功夫,六隻仙鶴或理毛、或整羽、或唳叫、或翹足、或驚恐、或啄苔,“體態鮮活,有愈生者”,喜得後蜀末主孟昶大嘆不已,把作畫的偏殿也命名為“六鶴殿”。畫幅懸於殿中,這位皇上朝夕臨視,流連不已。
於黃荃而言,可幸也可悲!可幸的是,兩個君王皆是彬彬文士,品畫作詩的高手,言語謙謙,和藹可敬;可悲的是,兩人都是盛世亡國之君,只知沉湎於“藝術”,不知體恤政情民意,真個是“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丹青”,其結果,皆是國破家亡,命喪人手!
前蜀末帝王衍
說起王衍,不得不交待他老爹王建。
王建,字光圖,許州舞陽人。此人隆眉廣面,狀貌不俗。但王建年少時是個遠近有名的無賴之徒,以殺牛、偷驢、販私鹽為生(很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