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的,結果舅舅他們聽到訊息,今天跑來恭賀,公公又要和五爺去兵部辦些手續,就派了我來。”又道,“本來儉哥兒也要跟著來的,婆婆說他如今都十五歲了,再這樣不避諱地往內院跑,怕被人說行事輕浮,把他留在了家裡。”
昨天說的話,今天甘家的人就知道了?
這不是推脫之詞就是三夫人忍不住連夜讓人去甘家報了信。
十一娘微微一笑,問方氏:“五夫人那邊你可去過了?”
方氏略有些不安,解釋道:“先來四嬸嬸這邊的時候,說四嬸嬸去了四象衚衕那邊。我就選去了五嬸嬸那邊……”
十一娘笑著點頭,道:“你二伯母那邊,你也要去去才是。我聽人說,她抄了本《荊州佔》送給欽天監的。”
方氏一愣。
十一娘已笑著端了茶:“我剛從外面回來,你也有婆婆的囑咐在身。就不留你了。改天再過來玩吧”
方氏忙起身告辭了。
十一娘以為方氏聽了自己的暗示會去見見二夫人,結果方氏地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她不由在心裡嘀咕,會不會是自己的話說得太含蓄,方氏根本沒有懂啊
這樣過了幾天,太夫人今去威北侯林夫人那裡,明去永昌侯黃夫人那裡,有一天還去了中山侯唐夫人那裡,讓大家好一陣奇怪。
徐嗣諭向徐令宜和十一娘辭行。
“先生交待的東西我已經整理好了。”他身姿筆挺地站在徐令宜的面前,笑容溫和而明亮,“有一年多沒有聽到先生的教誨,我想早點回樂安去。”
徐嗣諭積極主動地態度讓徐令宜很是欣慰:“那就九月份的時候趕回來。到時候送貞姐兒去滄州。”
徐嗣諭躬身應“是”。
他走的時候,徐令宜讓徐嗣諄帶著徐嗣誡和謹哥兒去給徐嗣諭送行。
徐嗣勤和徐嗣儉聽說也來了。
“到了就讓人給我們寫封信來。”徐嗣勤叮囑他,徐嗣儉沉浸在即將去禁衛軍旗手衛當差的興奮中,豪爽地拍著胸:“下次二哥回來,我到春熙樓設宴給你洗塵。”
徐嗣諭哈哈大笑,摸了摸謹哥兒的頭。
謹哥兒懵懵懂懂,並不瞭解離別的傷感。待徐嗣諭一走,他就嚷著讓徐嗣誡和他去蹴鞠。
徐嗣勤和徐嗣儉送徐嗣諭出了城,徐嗣諄就笑著請徐嗣誡和謹哥兒去自己住的院子:“……我們那裡寬敞。父親賞給小廝王樹也擅長蹴鞠。”
徐嗣誡也有些日子沒去徐嗣諄那裡回了,自然是滿口答應。
一行人往徐嗣諄住的地方去,就看見趙管事拿了個名帖匆匆書院去。看見徐嗣諄等人,忙恭敬地行禮。
徐嗣諄就笑著問他:“是誰來了?”
趙管事道:“湖州方大老爺來了”
“湖州方大老爺是誰啊?”徐嗣誡茫然地望著徐嗣諄。
“就是大嫂孃家人啊”徐嗣諄道,然後又問趙管事,“只是不知道這位方大老爺是大嫂的什麼人?”
“是大少***大伯。”趙管事笑道,“曾任過御史。後來辭官回了湖州。這次帶了方探花來拜訪侯爺。”
說話間,謹哥兒已不耐煩:“蹴鞠,蹴鞠”
徐嗣諄忙辭了趙先生,帶著兩個弟弟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後徐嗣誡說給十一娘聽。
十一娘暗暗算著日子,從湖州到這裡快馬加鞭也要二十幾天,看樣子方家早就準備。不過,方大老爺親自來陪罪還讓十一娘小小的吃了一驚。
到了晚膳的時候,徐令宜派人來稟十一娘,說要設宴款待方家大老爺,晚膳不回來吃了。
十一娘吃過晚膳,帶著孩子去給太夫人問安。
太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聽到這個訊息只是不以為意地“嗯”了一聲,親了親謹哥兒,問了問徐嗣諄的功課,就端了茶。
十一娘領著孩子們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杜媽媽。
她剛從東梢間出來,手裡還拿了本皇曆。
十一娘笑道:“這是要幹什麼?”
杜媽媽笑道:“太夫人說想看看這些日子都有些什麼吉日。”
出行出行的吉日,成親有成親的吉日,太夫人到底有看什麼吉日呢?
十一娘回到屋裡,徐嗣誡在炕桌上練大字,她就坐在一旁給謹哥兒講故事。等把徐嗣誡送走,哄了謹哥兒睡覺徐令宜才回來。
“這個方大老爺,可真能喝啊”他臉都紅了。
十一娘忙打了涼水他洗臉:“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