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俘的時候,皇上就只能為龔大人和我加官了。以龔大人的功勞,最少也要做個右軍都督府的都督,弄不好還能做到兵部侍郎,肯定是不會回貴州了。我們在貴州不是有個私礦嗎?縣官不如現管。如果龔大人升遷了,這貴州總兵怎麼也得找個信得過的人幹吧,要不然,我們豈不是白白為人做了嫁衣?龔大人的意思,讓我進京找爹和雍王爺商量商量,看怎麼把這貴州總兵的位置拿到手裡。”。
說話間,琥珀端了茶進來,神色激動地喊了聲“六少爺…”。
十一娘這才驚覺她和兒子有些不合時宜地站在過道說話,忙拉了徐嗣謹到臨窗的大炕坐下:“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過飯了沒有?”一面問,一面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徐嗣謹。
徐嗣謹比離家的時候又長高了,面板依舊白皙,人卻瘦得很厲害,臉上稜角分明,要不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顯得很精神,十一娘簡直要懷疑他這些日子都沒有吃飽了。
“朵顏是怎麼一回事?”,她不禁心疼地道,“你有沒有受傷?”看他風塵僕僕的,分明不是為了逗她開心才特意打扮成小廝模樣的。“你裝成小廝進的京嗎?長安和龐師傅呢?有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又想到他剛才說是龔東寧讓他回京找徐令宜和雍王爺商量事的,可見徐嗣謹不希望大家知道他回來了,“你是怎麼進的府?要不要我給你父親帶個信?…”
徐嗣謹忙叫住了聞聲而動的琥珀,對十一娘道,“長安和我一起回來的,要不是他找了萬管事幫忙,我還進不來呢!…”又道,“爹爹和竇閣老在書房。您還是別驚動他們了。我在您這裡等爹爹回來就走了!…”
十一娘自然要幫著兒子。
知道徐嗣謹是悄悄進的府,不由壓低聲:“那好,你就在我這裡梳洗梳洗,再好好的吃一頓,休息一下,等你爹爹回來!…”又問他,“長安呢?他有沒有拖方落腳?…”
“他和萬管事回家去了!”徐嗣謹道,“說好了三天以後我們在後門的夾巷碰頭的…”他說著,笑著對琥珀道,“讓廚房給我做盆紅燒獅子頭。那些伙伕只會用五花肉燉大白菜,好不容易捉了朵顏,龔大人在春江樓給我接風點了道紅燒獅子頭,結果做的像四喜丸子似的。”
“好,”琥珀聽著心都軟了,才有些哽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