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我也能吃能睡。如若再過二十年。。。。。或是新皇登基。。。。。你就別擔心了!”
十一娘立刻明白過來。
十三年前徐令宜對西北的那場戰爭給西北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只要皇上和他還活著——前者作為決策人在拿到了對西北的說話權後就更不可能容忍西北的進犯,後者作為執行者還能上陣殺敵統領大軍,那些人就只敢在邊關小打小鬧一下。
可什麼都是有時間限制的。若干年以後,又是一代人了,而且徐令宜也老了。對於傳說中的那場戰爭,也就不那麼畏懼了。或者是皇上駕崩了。新皇還沒能指揮若臂地驅使群臣。就是西北進犯之時。。。。。
從現在看來,皇上連傷風咳嗽都沒有過,太子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二十年。。。。還有很久。
儘管如此,她還是聽出了些別的意思。
軍營裡強者為尊,不管是你有謀略還是有拳頭。只要你夠強。
徐令宜對謹哥兒的這些培養,正是朝著這個方向在努力。
“侯爺已要決定了讓謹哥兒走蔭恩了嗎?”她問徐令宜,“可您想過沒有,對西北總有一天亂起來,就算他以後在西北大營,萬一皇上要御駕親征,他也得跟著隨行。”說道這裡,她不由抿了抿唇,“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不管侯爺是怎麼想的,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她這樣堅決,是從來沒有的。
“十一娘!”徐令宜笑著去抱她,“你別這樣!”
十一娘推開他:“侯爺不要多說了。我明天就去找大哥,讓大哥給謹哥兒找個西席過來。以後謹哥兒跟著新的西席先生讀書。以他的聰明,說不定還能考個舉人,進士之類的呢!”然後背過身去,鑽進了被子裡。
“十一娘!”徐令宜貼了過去,“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嗯!”他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肩膀。
“有什麼好說的!”十一娘心裡有氣,“道不同,不為謀。”
“十一娘!”徐令宜捋了捋她散落在枕上的青絲,”我知道你擔心謹哥兒。難道我就不擔心?你說的這些,我都仔細地想過了。謹哥兒要是沒有將帥之才,我要是一廂情願地把他送到軍營裡去,那不是疼他是害他。”說到這裡,他不由興奮起來,聲音也略高了些,“十一娘,你都不知道我們謹哥兒有多厲害。他六歲的時候,我只是隨便地說了兩句他就能看得懂輿圖了。我領兵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要說我六歲那會,隨娘去宮裡給皇后娘娘問安都會走丟。。。。。而且龐師傅告訴他練內家功夫,別人半天也不知道丹田在哪裡,他聽了一遍就知道。。。。。十一娘,我們謹哥兒有天賦。。。。。”
十一娘猛地轉過身來。徐令宜避之不及,差點被磕到了下巴。
“趙括沒有上戰場的時候大家都說他有天賦!”十一娘冷冷的望著徐令宜,“霍去病沒有上戰場之前,大家也都說他有天賦!”
前者是因為紙上談兵戰死,後者是早隕的天才。
“十一娘!”徐令宜苦笑。
十一娘冷“哼”了一聲,又轉過身去,再次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徐令宜望著那玲瓏的曲線,無奈地笑著摸了摸頭。
半晌,估計她的氣消了些。這才輕輕地湊了過去,低聲喊聲她的名字。
“黙言!黙言!”
十一娘沒有做聲。
徐令宜的手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肩頭。
十一娘沒有動。
徐令宜不由鬆了口氣。
“黙言!”他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自己南征北戰,不知道見過多少慘事,有誰比我更清楚戰事的無情?當初,我不領軍南下也不是過不出日子來,可我寧願致生死於一線也要去博個前程,無非是想讓家裡的人好過些,我的孩子以後不用像我這樣辛苦,能躺在前人的功勞簿上安安逸逸過小日子。謹哥兒是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兒子,是我看著他從一點一點長這麼大的兒子,我看著他不痛快,比我自己不痛快還鬧心。我看著他高興,比我自己高興還快活,又怎麼捨得讓他去吃我吃過的苦?”
說著說著,徐令宜感覺到十一娘緊繃的肩膀漸漸鬆懈下來。
他精神一振。
“你不也說過,我們比父母的路長,孩子又比我們的路長。他們小的時候,我們正年富力強,能為他們遮風擋雨。等我們老了,就算是想護著他們,也沒有了這個精力和能力。所以要趁著我們還年輕的時候,一定要教會他們生存的本領。等我們老的時候,他們也不至於因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