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此,還得看侯爺怎麼說。”
“也是。”五娘笑道,“你畢竟是做繼母的,實在不方便出這個頭。”
十一娘點頭,不想和再和她說這些,笑著轉移了話題:“姐姐的身體還好吧?”
“嗯。”五娘笑得很甜,“我挺好的。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長胖了很多。”
“能吃能睡是福氣。”十一娘笑著和她閒話,“也不知道姐姐喜歡吃什麼?我也好讓人準備一些。”
五娘聽著就長嘆了口氣:“我現在哪能像做姑娘時那樣挑剔,有什麼吃什麼罷了。”
十一娘聽著她話裡有話,又摸不清她的意思,裝糊塗:“我看五弟妹懷了孩子特別喜歡吃酸筍。要不,我讓人盛點來你嚐嚐?要是好吃,帶點回去。”
五娘搖頭:“還是算了。這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怕我吃慣了嘴,一旦吃不著,心裡難受。”
這樣在自己面前叫苦,難道是又看中了什麼生意要自己入夥?
十一娘思忖著,笑道:“看姐姐說的。這酸筍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姐姐喜歡吃,我讓冬青幫姐姐做就是了。”然後起身叫了綠雲,讓她去端一小碟筍來。
綠雲應聲而去。
“唉!”五娘看著就嘆了口氣:“這可應了那句老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吧,不愁吃,不愁穿,隨口一句話就有人鞍前馬後地服侍著,偏生侯爺卻……我呢,相公相貌英俊,學富五車,卻家裡單薄,沒有根基,全憑著我的那點嫁妝過日子。別人不清楚,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們說起來有多少多少的陪嫁,可落到實處,卻是連日子都過不下去的。要不然,我怎麼會拋頭露面做什麼生意?”說著,笑容變得苦澀起來,“誰知道運氣卻這樣不好,遇到了幾十年難遭的大風雪。白白損失了幾百兩銀子。”
十一娘也是從苦日子過過來的,要是換了自己,也一樣會心痛,挺能理解五孃的。
她勸五娘:“就當是買了個教訓的。以後看準了什麼生意,先從小本做起,等有了把握,再做大些也不遲。”
“也只有這樣想了。”五娘無奈地道,“你姐夫也這樣勸我。說就當是年成不好,顆粒無收。”
錢明這個人雖然有點勢利,卻也有自己的風度。十一娘笑道:“既然姐夫這樣想,姐姐更應該放寬心才是。”
五娘“嗯”了一聲,然後像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隔著炕桌斜了身子低聲問十一娘:“你的陪嫁怎樣了?”
十一娘沒想到她問起這個事來,頓了頓。
五娘已道:“一塊沙地,一塊坡地。別說我們五穀不分,就是身邊陪房也是從南邊來的,哪裡懂沙地和坡地的莊稼!妹妹也很難吧!”
“是啊,正為這個犯愁呢!”這一點十一娘倒不否認,“可我見識有限,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點子。要是五姐有什麼好主意,一定要告訴我。”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