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破廟還要垃圾上幾分,甚至於都很久沒有打掃了,這讓他很是鄙視。不過但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二花瞬間就有種感覺!
是他,真的是他沒錯!
“理想?這時候你居然還和我說你的理想,這操蛋的社會,哪裡還有夢想生存的土壤?看清楚事實吧,你看看眼前這座城市,理想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談的!先養活自己好嗎?”
這時候,一個妹子正在那裡大聲的質問他,什麼是理想!
張二花砸吧著眼睛,這是要幹嘛?說理想?理想是什麼?
看到張二花的疑問,以無關簡要人員身份在這一片空間的李辰拍了拍地板,坐下道:“別看我,我的理想只是衝出這片世界。”
“我沒問你這個啊,我是問,他什麼理想!”張二花無奈的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看著就是了!”
對此,張二花只能點點頭,繼續和李辰開始看戲:
葉紫看著幾天不見的學長,鬍子又長了,出租屋內還有一陣酸味,問完那句話後,她臉上掛滿了淚水。
當年學校的意氣風發,青春飛揚,成熟自信的傢伙已經不見了,有得只是不修邊幅、麻木邋遢、毫無生氣的落魄青年。
三年了,從學校畢業到現在三年了,那位才華橫溢的才子哪裡去了?他怎麼就不知道變通?非得一個勁的做他的明星夢,連自己都養不活,還談什麼夢想。
學校裡那些曾經對他花痴的女子現在又有幾個多看他一眼的?那個說過只愛他一個女孩還不是滾到了別人的被窩裡了,還有那些和他一起有過相同夢想的男人們,現在呢?還有幾個記得他。
聽到這內心的獨白,張二花要坐在了,掏出眼袋子,道:“你說,明星夢好做嗎?”
李辰想了想,道:“好!但能不能成功,只有天知道。”
二花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意味深長的道:“天嗎?”
周樂天裂嘴一笑,似乎是太久沒喝過水了,乾燥的嘴唇因這一笑滲出了血絲,把菸蒂輕輕的戳在牆壁上,道:“葉子,別哭了,我知道自己的事兒,沒啥的。前陣子剛賣了首歌給一三流的小歌手,有幾百塊收入,夠我一陣子的了。”
有人說:在你最痛苦最失志最窮困料到的時候,依舊還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一定是真正關心你的人。看著眼前這位哭得像淚人似的小師妹,當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晃盪的小女孩,已經成為一成熟的女性了呢,時間真快。
是的,這位周樂天,就是張二花的雙生子!當年為了讓張二花活下去,犧牲的那位!隨後,轉世投胎,在同一個空間,成為了一名文藝青年。
嗯,或許藝術家也說不定,反正這樣的人都是瘋子。
周樂天的話讓葉紫有種辛酸的感覺,一個沒忍住,又大哭了起來。罵道:“你怎麼能這樣!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看不清楚現實嗎?娛樂圈是那麼好進的嗎?當年那些個老女人找你你難道忘了她們的潛規則了嗎?師兄!認認真真的面對生活吧,你還年輕,不怕的。”
一切似乎來得太突然,突然到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已經不在清澈的眼神看了看窗外的風景,晚風徐來,突然讓他有種崩潰的感覺,他不知所措的抱著頭,開始痛哭起來。
“難道你以為我沒試過嗎?可我除了會寫歌會唱歌還能做什麼?這是個現實的社會,隨便找份洗碗的工作人家都說要熟手,他媽的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熟手?他們連生手的機會都沒給我,我又哪裡有機會成為熟手!你以為我真的還在堅持什麼明星夢嗎?去他孃的明星!”周樂天有些激動的對著窗外一陣大罵。
葉紫突然上前,緊緊的摟著有些失控的周樂天,輕聲的道:“師兄,別這樣,這樣真的很嚇人。要不,先去我們公司做?我都和我爹說好了,你隨時可以去上班。”
周樂天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溫暖,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重重的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下來。
……
“來來來,走一杯,繼續喝。只要哥高興了;啥事兒都好說!”禿頭的中年男子舉起酒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露出抽菸過多而燻黃的牙齒;一把摟住他身旁的一身黑色西服的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子,笑著的說道。
青年男子滿臉通紅明顯已喝高了,一臉為難的看著一隻手搭在他肩上的禿頭男人,道:“吳總我這真喝不下去了……”說到最後聲音有點歪歪扭扭的了。
坐男子對面頂著一啤酒肚正摟著兩小妞滿臉淫笑的中年男人突然一手拍在酒桌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