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高啊】………
“***,你敢咬我?”風行夜惡狠狠的罵道,一伸手抓住了柵欄邊的鼠猴脖頸後的皮毛,大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絲毫沒有自己已經身在上千米的高空,小命就掌握在獨角血魔手裡的覺悟,反而那看似充滿了憤怒的眸子中卻隱藏著一股奸計得逞的笑意。
“吱!吱!……”鼠猴淒厲的叫著。鼠猴的嘴角上還殘留著風行夜的血液,可是眼神裡卻已經變成了哀求,還有———親近。
“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傢伙轉性了?”風行夜收起笑意,疑惑的看著剛剛還滿眼的暴戾,現在卻可憐兮兮的鼠猴。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麼,朝自己血跡斑斑的左臂看去,左臂上靠近手腕的位置一個圓形印跡上,奇怪的符文正閃著淡淡的、深遂而詭異的光芒。
‘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契約紋章?’風行夜弱弱的想道。
良久以後……………………
“***,這可是我拼了小命才從血魔宮中偷出來的,傳說中可以和神獸簽訂奴隸契約的契約紋章啊!我唯一可能成為強者的途徑,被你這個小畜生糟蹋了!”風行夜悲憤得像死了老孃一般,剛剛奸計得逞的得意也瞬間消失不見,掄起大巴掌風一樣的抽在了鼠猴可憐的猴臉上。
“吱,吱,……”鼠猴悲憤的叫著,只是那個瘦得顴骨高聳的猴臉上卻沒有一丁點要腫起來的跡象。
“唉!算了,看你這麼抗揍,也不是一無是處。”打了足足有一刻鐘以後,風行夜放開了鼠猴,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右手,又看了看鼠猴沒有任何變化的猴臉無奈的認命了。
“我的神獸啊!”風行夜苦臉朝天,做悲憤狀。然後,盯著鼠猴咬牙切齒的說道:“小畜生,趕緊到紋章裡面待著去,別告訴我你聽不懂我的話,也別說你不知道怎麼進去,小爺現在火大。”
鼠猴幽怨的看了風行夜一眼,感慨著遇人不淑的同時化做一道黑色流光投進了契約紋章。
一時間,千米的高空中,除了咧咧的風響,陷入了一片沉寂。
風行夜這個鬱悶啊!好死不活的接了一個到血魔宮盜取魔血的活,為了計劃的第一步先要到血魔宮盜取一件寶物,結果拼了小命毛沒偷到,只好順手牽羊的從血魔宮的秘室中拿了這個古怪的紋章出來,結果紋章大哥不知哪根弦不對,自已只是拿了一點血滴在它上面,它就鑽進了手掌,死活不肯出來,還在手臂上留下了這個難看的印跡,折騰得自己好幾天都半死不活。好不容易知道了紋章大哥的真正身份,卻又被討厭的鼠猴佔了本應屬於神獸的地方。
“賊老天,你玩我啊!”風行夜仰天高呼,狂風吹動著他凌亂的頭髮,看起來就像是剛剛被強暴過的處女。
“你吼什麼吼,大爺的胳膊都酸了,再吼小心大爺將你扔下去!”一直沉默的獨角血魔終於爆發了,“真搞不清楚,你偷了我們血魔宮的寶物,邁考爾大人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將你救出來,就應該讓暗魔堡的那個老變態將你折磨死。”
“你扔啊,你扔啊!”風行夜滿臉的悲痛欲絕立刻消失不見了,換上了一副賤笑和挑釁的表情。
開玩笑,契約紋章這麼重要的東西被小爺偷了,在沒尋回紋章之前,邁考爾那個大黑鬼敢傷害小爺?風行夜想道。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獨角血魔竟然真的雙手一鬆………………
“媽呀!救命啊!血魔大哥我不敢了,救救我啊!”風行夜嚎叫著和囚籠一起劇烈的翻滾著,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疾速的朝地面墜去。
“媽的,我還以為你多犟呢。”獨角血魔嘟囔著,一個俯衝抓住了下落的囚籠重新升上了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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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土荒原南方,陰陽山血魔宮。
一個身高丈餘、頭生雙角的血魔正在青石廣場上將一柄三叉戟舞得風雲變色,飛舞的三叉戟劃出一道又一道玄奧的軌跡,戟身所過之處甚至出現了無數細小的空間裂縫。
廣場的邊緣,一個面頰削瘦的人類老者正微笑的站在那裡。老者的身上沒有任何強者的氣息,但是一雙黑色的眼眸卻如大海一般深遂。
“到了!”老者輕聲的說道,似是說給自己,也似是說給廣場中間的雙角血魔;然後仰首向天望去。而此時不知是湊巧亦或是雙角血魔真的聽到了老者蚊蚋一般的聲音,也停止了舞動將三叉戟重重的戳在青石板上,抬起了頭。
只見空中一個黑點正逐漸放大,迅速的朝血魔宮飛來,赫然正是帶著囚籠疾速飛行的獨角血魔。
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