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七歲……”
“哦，那你過了最好的練武年齡了，晚咯。”李維故作嘆息狀，其實李維才入門前前後後半年多而已。你看，現在不也是仗著自己的本事誘拐小蘿莉？
“那……”德川葵的臉色一瞬間刷白，腦子裡就好像被狠狠滴砸了一下似的。
“不過還可以搶救一下。”李維看戲耍成功，便一本滿足的做好人狀，道：“我又不是那種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人。你要跟著我學功夫是吧？”
“是！師匠！”一瞬間這位女高中生又信心十足。
“那麼，先學中文吧。”李維隨口說了句坑死老外一輩子不償命的話。
“誒？師匠，我會中文……”似乎，不是很服氣的樣子。
“完全不夠看，你的中文想要理解內涵還遠了去了。”李維正色道：“要不然你立即為我翻譯以下武學秘籍：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十年生死兩茫茫，恆源祥，羊羊羊。聊得年年斷腸處，找工作，富士康——解釋給我看看。”
“我……”德川葵學的都是當代漢語，對古漢語本來就不是很瞭解。她只是隱隱約約知道，聽說過：古漢語和當代漢語有相當大的區別。不過似乎中國人對閱讀古漢語，並不是很吃力。但是外國人學了當代漢語，看古代漢語就和加了密似的。
當然，李維多壞啊——為了挑逗……咳咳，逗面前的女子高生，他故意選擇了古漢語專家都聽不懂，想明白了就要砍死說這段話的孫子的幾句話。
“我不會……”垂頭喪氣的，德川葵想了想之後，弱弱的問道：“師匠，翻譯一下好麼？”
我TM翻譯了，我就算是死了！再說，這些事調戲你……厄，考驗你用的，怎麼能翻譯？
“你看看，你看看——你們日本人學東西就是不虛心。當年學文字學的就是一知半解，還弄了個真名假名的……不過你們的確比韓國人強多了，這一點表揚一下，最起碼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鬼子討厭，二鬼子更討厭——哦，跑題了。我看過你們的武學翻譯，翻譯的讓我覺得深深蛋疼——這句又不懂了吧？當年學唐手的時候就不好好學，偏偏去練什麼空手道，現在著急了吧？告訴你，真正的不出世的高手，在天朝多了去了。名山大川、山河胡海之中數不勝數。至於我這種弱雞，更是車載斗量，不稀罕說罷了。”
“這……”小女孩被嚇到了——不過事後她想了又想：師匠是不是蒙自己？
“當年你們沒少有人去少林寺，那個學會了真本事？看看歷史吧——怎麼樣，還不想老老實實的學中文麼？”
“但是，那實在是……太慢了。”德川葵哭喪著臉，道：“學習古漢語，實在是……”
“動詞放在後面，你們閱讀古籍應該沒有問題吧。”李維笑了笑，忽然感覺找到了童年的日本電視劇、電影的感覺：“你的，什麼的，幹活——喏，你看，多簡單？”
說起童年時代的日本電視劇啊……確切的來說是中國人扮演的日本人。知道的動作就是舉著日本刀，知道的模樣就是留著丹仁胡的矮子，知道的打扮就是黃軍裝，知道的語言就是“八嘎”“開路”“你的什麼的幹活。”
等長大了，自己看的就是純正的日本人演的日本小電影了……知道的動作複雜了很多但是卻單調了很多；知道的模樣多了很多但是卻都是女人；知道的打扮就是連衣服都沒有了，知道的語言也只有零星的幾個什麼雅蠛蝶一庫……
唉……成長的代價。
“好吧，我會虛心學習的。”德川葵一低頭，似乎很不服氣的樣子：“那麼，師匠是否可以教我？”
“誒？這個應該去找專業老師……”
“不！我只信任師匠！”
這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即視感。
驛外斷橋邊……咳咳，李維家旁邊，一通河畔的勝利大橋旁的小公園裡。
樹蔭下，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和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站在一起。似乎在談論這些什麼。
這個場面不論怎麼看，都有種讓人查水錶的衝動——雖然，公園裡沒有誰家的水錶。
《易筋經》
少林寺會不會管自己要版權？無所謂，到時候就說自己是真的，他們是假的就可以了，看郭嘉站在誰一邊。
“這個……師匠，您手裡拿著的……就是《易筋經》？”少女看著李維手裡拿著的東西，不由得大受打擊。
從新華書店剛回來的李維，手裡拿著的是一本剛出廠沒多久的印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