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一百個有錢人百分之百是私家車外帶司機保姆,不在停車場恭候大駕,難道像警衛一樣看大門嗎?
“鞠姐,還有二十分鐘才開門呢,怎麼來得這麼早?”許玫小步跑到我身旁,抬腕看了一下手錶。
“你不也是一樣。”我對她微微點頭。
“今天居然沒有塞車,所以來得早了很多。要是每天都這樣就好了,能多睡十分鐘我就心滿意足。”許玫俏皮地笑著,她就是屬於那種再美麗、再漂亮,也無法令人嫉妒,只會覺得可愛而打心眼裡想去疼惜的女生。所以被她吃得死死的顧客,多半都是些上了年紀、老公不疼、子女不孝的闊太太。
“晚上早點睡不就好了。”我笑答,卻心知這是不可能的。
“那怎麼一樣!”許玫嗔了一聲,“我男朋友會用電話轟炸我的。”
我笑而不語,心裡卻退不下對“男朋友”三個字的感觸。
“鞠姐,同事這麼多年我也沒見過你男朋友,聽都沒聽你提起過耶。”她好奇地打量我。
我努力地眨巴眨巴眼睛,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聲調也盡是哀怨:“因為我沒有男朋友啊。呵呵。”
若不是最後的笑聲洩了底,恐怕許玫真的會抽出紙巾給我擦眼淚。她卻不知,我早就欲哭無淚。
“鞠姐!”她順便拋兩個白眼,“就知道你不會說真話。”
工作開始時所播放的流行歌曲從喇叭中輕柔地傳出,伍微微也沒什麼淑女風度地跑過來,在我們身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相對於許玫的嬌美,伍微微更像個愛淘氣的男孩子。
“拜託,你早起幾分鐘會死啊!每次都遲到。”許玫不悅地飛去一瞥。
“我又不是故意的。”伍微微把手裡的頭繩往我手裡一塞,一邊綰頭髮一邊說,“我剛才差點被經理抓到耶!好驚險啊,李老頭左瞄右瞄就是沒發現我在門後面,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算你走運,你知道李經理最近被總經理訓了一頓,正想找人做出氣筒呢。你呀,整天遲到,小心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許玫看不慣伍微微盤個頭發都笨手笨腳的樣子,索性幫她梳頭。
“唉……我們這個工作連賣笑的都不如,本來就一肚子氣,每天還要來受氣。是不是,鞠姐?”伍微微從我手裡又把頭繩抓回去,理所當然地遞給許玫。
“我還要伺候大小姐你梳頭,不是比你更苦命。”許玫從口袋裡掏出一面小鏡子,遞給伍微微。
“不錯,就是比我梳得好。為什麼我就老是梳不好?”伍微微左照照、右看看之後才把鏡子還給許玫。
“咳咳。”我清咳一聲,眼角瞟見一臉剽悍,俗稱……不,群眾送其暱稱為“李老頭”的李經理,他像一個肉彈一樣滾了過來。
“李經理早安。”
我們三個人鞠躬時故意把腰彎得很低,以免被他看見我們嬉笑的樣子。
“伍微微、許玫,注意你們的舉止,上班時間絕對不允許嘻嘻哈哈。今天早上伍微微你又遲到了對不對?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就算混過去了,我問過保安,他說你是過了九點才簽到的,休想矇混過關。”李經理哼道,一張圓乎乎的臉上就看見一張嘴不停地上下翻飛。
“啊……”伍微微慘叫一聲。
“啊什麼啊!下次再遲到你就準備到人事部領退職金吧!”說完,李經理就走人了。
“李老頭跟我有仇啊!真是的。”伍微微咬著下唇,眉頭越顰越深。
我拍拍她的腰,安慰她道:“工作就是工作,沒有一點人情可講,特別是我們這些小職員。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李經理也沒說扣你的工資。”
“噢。我一定宰了那個保安,砍一千刀,砍砍砍……”伍微微還沉醉在她的幻想中時,就聽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小姐,你今天簽到時丟在桌子上的鑰匙。”
“咳咳……”伍微微雙手捂住嘴巴,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窘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玫一個勁地笑。
我只好伸手去接過鑰匙,不等我說謝謝,那個送鑰匙的保安扭頭就走。酷啊!
而後我狐疑地盯著伍微微玫瑰色的臉頰,蹙起眉頭——有古怪哦!
許玫比我直接多了,毫不客氣地質問:“伍微微,你是不是故意遲到,故意丟下鑰匙的?眼光不錯嘛!”
“我哪有。”伍微微哼哼唧唧地否認,卻不敢正眼看許玫。
任兩個小孩似的女生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