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師父,是一位姑娘,自稱是蕭府的侍女。”劉師兄劉長庚恭聲應道。
“蕭府?!”老者撫銀髯,沉吟片刻,隨即恍然,撫髯的手頓住,沉聲道:“來人,去喚餘高過來。”
“是,師父。”一個正練功的弟子應一聲,抹一把漢,一溜煙兒鑽向東邊的月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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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晴負手於後,背對院門。欣賞著對面河上風光,不時有大船哉過,小舟飄過,河上熱鬧非凡。
這些船都是行往城裡的,船上或有客人,或是貨物,或有從城裡出來的,悠然自得,欣賞著風景。
她在望河上風景,看船上之人。船上行人也在看著她,如此一位絕美女子,站在柳樹後,彷彿畫中風景。
方雪睛能感覺到身後三道灼熱的視線,不以為意,當做不知道。
腳步聲響起,劉長庚跨門檻出來。側身一伸手,沉聲道:“姑娘,掌門有請!”
方雪晴淡淡笑了笑,輕盈如踩著一踩白雲,跟在劉長庚身後,嫋嫋而行,進了大院。
院中的十幾個弟子正練功,吆喝得起勁,乍見方雪晴進來,吆喝聲忽然一頓,動作一滯。
劉長庚捂嘴輕咳一聲,雙眼瞪過去,凌厲如電。
十幾個弟子忙轉過眼睛,目不斜視。專心練功,卻沉默著,不再吆喝。院中安靜下來,隱隱的吆喝聲從大廳後面傳來。
方雪晴明眸一掃他們,不再關注,望向大廳臺階上站著的老者,魁,梧身材,黑緞勁裝,精神簍欽。
她一眼認出,老者正是昨晚看到的,蒼南派的掌門陳志道。
來這裡之前,她已經打聽清楚。這蒼南派乃是京師四大門派之一,地位不凡,有不少的名家子弟拜入門下。
而蒼南派的掌門陳志道,也非尋常人物,一套斷嶽掌,名揚京師,罕有人敵。
“見過陳掌門!”她抱拳一揖,臉色仍是淡淡的。
陳志道抱拳回禮,面帶笑容:“呵呵,老夫陳志道,不知姑娘究竟何方神聖,蒞臨敞派有何見教?”
方雪晴淡淡道:小女子乃蕭府侍女,前來貴派,卻是解除誤會的。”
“哦?蕭弈哪個蕭府?”陳志道伸手肅
“敞公子姓蕭,諱一寒。”方雪晴肅然道,玉臉放光,雙眸閃閃,令人不敢直視。
她報完名號,不再看他,邁步進了大廳,坐到客座。
陳志道在正中椅子坐下,撫著銀髯,思忖道:“蕭一寒,呵呵,老夫孤陋寡聞,倒是沒有聽說過。”
“公子隱退武林,劉掌門沒聽說過也算正常。”方雪晴淡淡道。神色清冷,氣派甚大。
“師父。”腳步聲中,進來一個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身形頎長。如玉樹臨風而立。
“餘高,你可認得這位姑娘?”陳志道一指方雪猜。
方餘高轉頭望來,雙眼一亮,卻沒有失態,瞄一眼便轉開,對陳志道搖搖頭:“師父,弟子沒見過。”
“是方公子罷?”方雪晴抱拳,淡淡道:“你應該認得我家公子與夫人,,夫人說方公子仁厚寬宏,她誤傷了你,你卻沒見怪,一笑置之”
方餘高一怔,隨即恍然:“是蕭夫人?!”
“正是。”方雪蜻淡淡道,細膩嘴角翹一下,似是諷刺:“聽夫人說,是丹陽郡主喊你淫賊,所以夫人才出的手
“原來真是蕭夫人。”方餘高臉色頗怪異,看了一眼陳志道。
陳志道臉色從容,神情不變。撫銀髯而微笑,目光柔和的看著方雪晴。笑道:“姑娘原來是那位蕭公子的家人,不知有何見教?”
小女子是來陪罪的。”方雪晴起身,抱拳鄭重一禮。
陳志道忙站起來,還了一禮。忙擺手:“慢來慢來,老夫受不起,姑娘且說清楚。”
方雪睛坐下來,輕輕嘆息一聲。
嘆息聲幽幽,似幽怨,似憐傷。柔美動聽,餘韻悠長,似乎一縷清煙在大廳中繚繞,嫋嫋不絕。
聲音入耳,陳志道與方餘高不由的泛起憐惜呵護之心,想解其憂愁,開其心懷。
方雪晴輕搖臻首,紅唇輕啟。吐字如珠:“昨天晚上,府中忽然闖入一群人”黑燈瞎火的,我只能出手,不小心傷了他們幾個,沒想到”,他們卻是貴派的!”
方餘高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陳志道撫銀髯的手頓一下,臉色微變。
“今天早晨,稟報了公子與夫人,他們一聽,大是惱怒!”方雪晴輕輕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