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柔之力直接化去了那人的骨頭,只是他內力不夠深,也不夠精純,無法完全化掉,只能使其變軟。
若是春娘施展,這一拳下去,他胸口的骨頭會化成粉末,直接身亡。
遊坦之這一拳擊倒一人,周圍十幾個人大怒,揮刀如狂,所有的刀法幾乎都集中了他身上。
遊坦之大叫一聲。毫無懼色,施展開拳法,拳影綽綽,密不透風,任憑十幾柄刀斬來,寸步不退。
不過,他畢竟內力不深。靠著棄異的內力,勉強支撐,數招過去,便有些招架不住。加之身上有傷,雪上加霜。
還好,兩個中年人替他分擔了一些,讓他鬆一口氣,勉強支撐著不退。卻也吃力非常,一會兒功夫,已經臉色蒼白,像一張白紙,沒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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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賢侄,咱們來啦”。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遊坦之精神一振,聽出是陳長老的聲音。
不過,他沒有精力說話,對方的刀法更加狂暴,彷彿狂風暴雨打下來。讓他更加吃力,胸口又中了一刀。
他咬著牙,聽著腳步聲臨近,雙眼怒睜,死死瞪著十幾個契丹人,頗是嚇人。
契丹漢子叫了一聲,頓時十幾人飄身後退,轉眼之間已經消失在道中,遊坦之三人雖有心纏住他們。卻沒有力氣了。
這一會兒功夫,彷彿過了一年之久,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坦之,不要緊吧?。遊旗跑過來,臉色煞白,驚魂未定。
他聽到遊坦之的長嘯,嚇了一跳,他雖然拳法精妙,但畢竟初臨戰陣。中了埋伏,怕是有性命之險。
他拼命的趕路,但陳長老阻攔,讓他莫急,說不定半路上有埋伏,他心急如焚,終於趕到了。
見到遊坦之身上帶血,他嚇得魂快掉了,急急奔過來。
他沒有兒子,對於遊坦之的疼愛,更勝過遊駒。
“大伯,我不要緊。”遊坦之忙笑著安慰。
“還說不要緊!”遊驟瞪他一眼,忙撕下了內衣衣襟,從懷裡掏出金創藥,包紮好了肩膀。
“大伯。別人看著吶。”遊坦之不好意思,紅了臉。
遊樓瞪著他哼道:“你受了傷。就得包紮”。
遊坦之肩膀白骨森森,左袖子被血染透了,滴滴嗒嗒,血珠往下滴。看著嚇人,他看得又氣又急。
若是來晚了一步,坦之的小命怕就交待這裡了!
遊駒過來了,看他如此,笑道:“大哥,不要緊吧,坦之這不好好的嗎?”
“好好的!?這是好好的?!”遊驟沉聲哼道,臉一沉,要滴出水來。
遊駒摸了摸長髯,搖頭苦笑,大哥委實太寵著坦之了,這傷看著重,不過皮肉之苦,沒有性命之憂。
要在武林中闖蕩,不經歷這般,哪能成器,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沒必要這般在意。
心下雖不以為然,卻不會頂嘴。知道這時候老大正在氣頭上,自己多嘴,定要惹得他翻臉。
另兩人也包紮好了傷口,拍拍遊坦!的右肩,笑道!”遊少俠,多虧了你”姓叭,咱們要栽在這裡了!”
遊坦之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說什麼好。
見他憨厚,另兩人更是喜歡。哈哈大笑,與遊驟遊駒攀談起來,誇獎了遊坦之一番,讚歎兩人有福氣,聚賢莊後繼有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遊騾與遊駒臉上放光,哈哈大笑不已。,,
眾人往回走,一路上順利。沒有遼國武林高擾。
當靠近太湖五里遠時,已經是凌晨時分,正是夜色最濃的時候,一行人靜悄悄的往回走,都不說話。
他們腳下步履輕盈,施展輕功飄飄而行,影影綽綽,若是有人看到了。定要嚇一跳,以為是鬼。
“咦,有琴聲”。忽然一人喊道,打擾了夜晚的寧靜,眾人腳步一頓。
陳長老沉聲道:“張大俠,怎麼回事?。
他知道,這位張乘風張大俠,天生耳力過人,又兼修習的內功心法奇妙,更助長了聽力,遠勝常人,即便內力遠勝於他的,也不及他耳聰。
張乘風飄身到了陳長老身邊:“陳長老,遠處有琴聲,好像是蕭大俠所奏!”
他是個削瘦矮小的中年漢子。相貌平常,但耳朵又圓又長,如寺內佛像的耳朵,耳垂也大,一副福壽之相。
“哦?”陳長老皺眉,沉吟道:“這半夜三更的,蕭大俠彈什麼琴,莫不是有事?”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