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殿外,總能感覺,下一刻他會出現,面帶微笑。溫和如春風。
但等來等去,卻一直不見他的容顏,一顆心不斷的下沉,整個人沉浸於憂慮之中,生出不祥之感。
方雪晴與春娘也默然不語,眼波閃爍,明滅不定,顯然心中極不寧靜的。
方雪睛一直暗惱,自己應該跟著一塊兒下山的,萬一公子真的受了傷,還有個人伺候。
幾女開始時還閒聊著,到了後來,誰也沒有了心思,個個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裡,大殿內被沉默所佔據。
忽然,青影一閃,蕭月生出現。
“大哥!”三人同時發覺,紛紛叫出聲來,舉步上前迎接。
蕭月生站在殿口,微笑看著三女:“怎麼在這裡,不去後花園?”
鍾靈嬌嗔道:“大哥,咱們哪有心思呆在後花國呀,你不要緊吧?”
蕭月生迎上王語嫣與木婉清的眸子,微笑搖頭:“不要緊,只是有些累罷了,調息一晚上就無妨了。”
“哼,都怪三弟!”鍾靈嬌嗔,恨恨跺
“無恙就好”。木婉清淡淡道,瞥一眼蕭月生,道:“莫要逞強”。
蕭月生笑眯眯的點頭,木婉清關心人的方式與眾不同,絕不會如形之於色,只是淡淡的。
王語嫣道:“大哥,還是趕緊調息罷,你臉色不大好。”
幾女忙點頭,關切的望著蕭月生的臉。
蕭月生笑了笑,點頭答應了。轉身去了後面的靜字中。
第二天清晨,蕭月生跟王語嫣她們說了一聲,身形一晃,出現在了鎮南王肩,見到了段譽。
段譽仍舊一襲白衫。拿一柄白玉摺扇,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蕭月生先去見了段正淳,他氣色已經大好,能夠說話了,只是仍缺了幾分血色,流血太多,不能一下子補好。
這一次,他受傷極重,中了數劍,關鍵是心口的一劍,斷了他的心脈,成心要殺了他。
蕭月生用歸元之法,然後輔以靈藥,救回他一條性命,但需得將養一陣子。想要完全恢復。得一年之久。
段正淳微笑點頭,神色如常,不見抑鬱之色,讓蕭月生大是讚歎,能夠如此豁達,著實難得。
蕭月生站在他榻前,笑道:“王爺不必急,這仇就交給咱們啦!”
段正淳仰頭,綺著靠枕。微笑道:“有勞觀瀾了,報仇不急,這一次純屬意外,譽兒若在,他們斷難得逞的。”
蕭月生笑著點頭:“就是!”他們如此肆無忌憚,也是看準了三弟的行蹤!”
段正淳輕聲道:。既這般。料想他們已經藏住了,想找出來。世,稍一動怒。必有人殞,要慎之又慎才是啊”。
他氣血衰弱,說話聲音也不復原本的洪亮,但雖微弱,咬字卻清晰,有力。
蕭月生笑道:“王爺放心罷。我省得
段正淳如此說話,著實像一個長輩關心後輩。透著親近與關切,聽得蕭月生心裡熱乎乎的。
段正淳輕輕點頭:“那就好。觀瀾做事我放心,多管著譽兒。”
蕭耳生看一眼段譽。段譽吐了吐舌頭。
蕭月生笑道:“王爺,你身子現在還弱,不能多說話,多費神,暫且歇息罷,讓三弟陪我轉一轉
“嗯,去吧。”段正淳輕頜首。
於是兩人告退,出了屋子。到了外面。段譽的院落,一扯段譽的腰帶,身形一晃即逝。不見蹤影。
兩人出現在一座寺院內,殘桓斷壁。荒涼蕭瑟。
兩人身影一閃即逝,再次出現時,已經在寺院的一間禪房內,此時,恰好有兩個大漢走過。
約有四五十歲,身材魁梧,透著彪悍之氣,彷彿山上的獵戶。
兩人容貌粗擴,腳步沉凝。每一步都沉穩如山,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身形挺拔如松,自有一股凌人氣勢。顯然不是獵戶。
二人緩緩走過,左右顧盼,雙眼精芒迸射,顯示出一身不俗的修為,兩人的目光都從禪房掃過,停了一停,又移開了。
兩人都囔一句,蕭月生與段譽對視一眼。沒聽明白他們的話,不是中原的語系,而是遼國的。
段譽雙眼眯了眯,看了看蕭月生。蕭月生搖搖頭,攤攤手,露出一絲苦笑,他們真是遼國的武林高手。
蕭月生嘴唇翕張,卻沒有聲音發出,唯有段譽耳邊響起聲音:“三弟,看來不幸料中,散人真受我所累。”
段譽無奈,點點頭。
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