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呵呵笑道:“願賭服輸,沒問題啊。”
“師父”藍玉梅低聲喚了一聲。
天山童姥瞪了她一眼:“傻丫頭!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要好好學!”
是,師父。”藍玉梅低聲點頭。
蕭月生笑道:“既然童姥發話,好吧。那就現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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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梅一直覺得,自己勝之不武,定是蕭月生故意輸給自己的,但又想不出,他為何故意輸給自己。
自己的武功雖不低,但在蕭觀瀾跟前卻不值一提,他不會想偷學什麼武功,那是為何故意輸?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的姿色?她頓時惱怒,氣憤的瞪了蕭月生一眼。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看清了她的心思,馬上又收回,告戒自己不能再隨意運用此神通,太過無趣!
“藍姑娘,我只演示一遍。若你學不會。怪不得我了。”他側頭看她;微微笑了笑,當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藍玉梅身子一繃,正襟危坐,用力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若是尋常的東西,蕭觀瀾也不好意思拿出來教人。
小亭外有一座小几,半人高矮。瑤琴正放在上面,蕭月生與藍玉梅起身;到了矮几棄。坐到石墩上。
琴聳錚錚,蕭月生慢慢的彈奏開來。
藍玉梅本就聰明絕頂,對琴之一道也極有天賦,聽過一曲,能記得差不多。
蕭月生彈過之後,微微笑了笑,把矮几連同瑤琴一塊兒平推,轉頭
她。
她微闔雙眼,彷彿入定了,唯有雪白的柔荑輕顫,指尖點動。
天山童姥大馬金刀坐在小亭裡,茶盞停在半空,一動不動,緊盯著藍玉梅的背影,似乎怕驚動了她。
蕭月生也沒動,只是微笑看著她,這個藍玉梅,看來能繼承起天止童姥的衣缽,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物。
片刻後,藍玉梅慢慢睜開眼睛,按上瑤琴。試著彈奏。
蕭月生起身離開,來到天山童姥身邊,笑道:“童姥,你這個弟子還不錯,說不定能青出藍而勝於藍。”
“她呀,還差得遠吶”。天山童姥輕哼一聲。
蕭月生從懷裡掏出一張素箋,笑道:“童姥,這個字可認得?”
天山童姥看一眼藍玉梅,見她正專注的撫琴。心外無物,才放心的說話,探頭過來,打量一素箋。
“這個字,是固吧?”天山童姥皺一下眉毛,慢慢點頭:“嗯;應該是個固字,是金文,你從哪裡看來的這個字?”
蕭月牛笑道:“無意間碰到的。卻不認得,所以好奇。”
天山童姥點點頭:“這是上古文字,如今怕是快要失傳了,當今世上認得金文的寥寥無幾。”
“沒想到童姥如此博學!”蕭月生笑著打量素箋上的字,端量來端量去;實在看不出與固字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在師父的書裡看過的天山童姥嘆了口氣,眼神投向遠處,泛起淡淡的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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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姥還有這書?”蕭月生忙問。
天山童姥收回目光,點點頭:“嗯,還真有一部,是竹簡,,你可以拿去瞧瞧,記得要還!”莫損壞了,這是家師的遺物”。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大喜過望,跟藍玉梅打賭,故意輸了,正是為這一步打下埋伏。
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他心中歡喜,笑道:“走走,看看去!”
“你稍稍一等,我去拿來。”天山童姥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這一會兒功夫,藍玉梅的琴聲斷斷續續,已經有了幾分神韻,越來越好,漸漸摸到了門徑。
蕭月生揚聲又點撥了幾句。
天山童姥很快回來,手上拿著一個半臂長的木匣,朱褐色,看著平實質樸,絲毫不起眼。
“喏,這是這個了。”天山童姥把木匣輕輕放到桌上小心翼
。
她心中思忖,若非因為玉梅的觀瀾傳授,不想貪這便宜,這竹簡自己真不想拿出來,太脆弱,一不小心有了損傷,再難復原。
蕭月生開啟來一看,兩疊竹簡整齊擺放,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顯然平日裡精心打理的。
掃了兩眼,蕭月生難耐心癢。起身道:“好了,童姥,我且回去看看,很快送回來。”
“嗯,去吧,咱們還要好好切磋一番呢!”天山童姥點頭。
蕭月生一口答應:“好啊。正要領教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