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嘆息一聲,搖頭而道:“但修道本是盜奪天地之造化,必被天地所噬,便是所謂地天劫,師兄之難,便是此天劫。”
“那師兄你為何要宣佈退隱?”李若雲皺著黛眉,輕輕問道。
“我已心有警兆,此次天劫,很難輕易捱過去,逼不得已,只能施展天遁之術。”蕭月生露出一抹苦笑,嘆道。
“天遁之術?”李若雲不由好奇。
“此術可將自己在此世間的神識抹殺,與天機斷開,以便天劫失去目標。”蕭月生溫和的解釋。
李若雲搖頭,還是不明白。
“嗯……”蕭月生撫上八字鬍,想了想,道:“我的神識會離開此具身軀,變成原本的模樣。”
“是兩年前的模樣?”李若雲的聲音不由拔高,即使省悟,又放緩下來,神情卻是頗為怪異。
“唉……,是啊!”蕭月生撓了撓頭,無奈的嘆息。
李若雲不由撲哧一笑
萬朵梨花齊綻,容光照亮了整個丹廬,美得不可方物
“莫笑!”蕭月生瞪她一眼,無奈的苦笑:“以我地推算,再次醒來,怕是十年之後,這段日子,水雲派便是需得你的支撐。”
“還有師父……”
蕭月生打斷她的話,搶先說道:“擔子太重,師父一人難以承受,你這個二弟子需得分勞才是!”
“……這是自然。”李若雲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頭。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蕭月生做出大舒了口氣的模樣,搖頭嘆道:“雖然世事總有其途,卻難免擔心,有人會欺負你們,……唉——,修道之人,卻如此之多的羈絆,也難怪脫不逃天劫!”
“師兄……”李若雲清亮的目光緊盯著他,盈盈如水。
“唉……”蕭月生起身,走到軒窗前,看著窗外層巒疊嶂的群山,輕輕嘆息一聲,背對著她,淡淡說道:“我若是能夠回來,下次歸隱,你們便跟我一起罷……”
李若雲嬌軀一顫,玉臉地清冷頓時融化,表情似喜似驚,其餘的全是難以置信。
“師兄又不是傻子,豈能不知?!”蕭月生緩緩轉身,臉上帶著溫和地微笑,輕聲道:“只是怕傷了你們的心,又怕傷了夫人地心,總是遲疑……,如今,師兄也看開了!”
李若雲與他溫潤的目光一觸,驀的湧起一股難以遏止的羞意,急忙低下頭,不敢看他,玉臉酡紅如火,嬌豔難言。
蕭月生微笑地看著她,目光溫潤,蘊著情意,外人很難相信,辣手仙子素來清冷淡漠,竟也有如此女兒情懷與嬌羞之態。
半晌之後,蕭月生慢慢開口,溫聲道:“讓你過來,是要傳你一套心訣,以便危急時刻用來防身。”
“嗯。”李若雲臻首低垂,淡淡答應,仍不敢抬頭,玉臉白裡透紅,美得驚心動魄。
蕭月生笑著搖頭,伸出手指,輕輕一點她額頭,數息之後,拿開手指,微笑的望著她。
李若雲抬頭,微感疑惑的望向他,卻忽然昏迷了過去。
將她扶著放倒,擺一個舒服的姿勢,令其安睡,這是她受傳承之法所必須承受,須得數日之後,方能轉醒。
他地幾位師妹,清心訣的修習,唯有李若雲境界最深,也唯有她堪堪難免承受灌頂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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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
白嘯天他們進得城來時,已經是不早,過兩天便是水雲派大弟子蕭南秋的金盆洗手大典,故成都城內熱鬧非凡,酒樓皆是賓客盈滿,座無虛席。
白嘯天一行人共有十幾個,除了宋文清與晴兒,還有幾大護衛,上一次宋文清她們遇襲的情形,令他警惕之念大起,不敢大意。
慕白酒樓,白嘯天聽著便覺舒服,便選了這家,自然,他們一行人氣勢不凡,一看即知不是善茬,倒也不堪無座。
“你們瞧瞧,這位蕭大俠,可是厲害得緊!”
他們剛坐下,便聽到大廳內有人高聲議論,然後是人們七嘴八舌的叫問,由寂靜歸為喧鬧,令白嘯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已然沒有雅座,不過這裡太過嘈雜了一些。
他轉頭看宋文清與晴兒,卻見她們不但未煩,反而一幅興致盎然之態。
“這位蕭大俠,一個小小的金盆洗手之禮,便能邀得天下的英雄豪傑齊至,可謂是武林一大盛事啊!”開始那人高聲叫道。
“嘿,老高,這有什麼,上一次,不也是無數的高手一齊到了水雲派,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