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白嘯天搖頭,輕拍一下她光潔地額頭。哼道:“學會弔爹爹的胃口了!”
晴兒縮了縮脖頸,嘻嘻笑了笑,忽然一拍巴掌:“對了,聽蕭先生說。你們還見過面呢!”
“嗯,水雲派弟子入門大典,邀請爹爹我過去觀禮。”白嘯天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
“那時候。蕭先生一定很威風了?!”晴兒一臉神往。
“他的武功確實高明。”白嘯天淡淡說道,心下有幾絲妒意,自己的小女兒竟然不崇拜自己,心下莫名的失落。
他梟雄心性,對於比自己強大的男人,天生便帶有一種敵意,對於蕭月生亦是如此。
“蕭先生真的好厲害啊!”晴兒一臉讚歎,一幅不知如何述說的模樣,令白嘯天更是醋意十足。
他搖了搖頭,用力閉著嘴,沒有說出什麼誹謗之語。
“晴兒,喝茶罷!”宋文清輕哼一聲,黛眉輕輕皺起。
“嘻嘻,好,喝茶。”晴兒忙點頭,知道是清姨怨自己多嘴。
白嘯天笑咪咪地看著晴兒低頭品茗,溫聲道:“晴兒,你且去跑趟腿兒,將莫叔叔請來,咱們一起吃晚飯。”
“好嘞!”晴兒忙點頭,她極喜歡莫叔叔,站起身來,向宋文清招呼一聲,便一溜小跑兒,宛如小鹿般跑了出去。
亭內只有白嘯天與宋文清兩人。
夕陽緩緩沉下,暮色漸起,天空中的彩霞也變成暗金色。
清風徐來,帶著凜冽的寒意,宋文清頭戴碧綠的玉簪,在暮色下閃著淡淡瑩光,頗是惹眼。
白嘯天掃了一眼宋文清,打破沉默,緩緩說道:“文清,你頭上的玉簪很漂亮。”
“嗯。”宋文清淡淡點頭,目光望向夕陽。
“嗯——?”白嘯天本是飄過的目光忽然再次回來,盯著碧綠的玉簪?猛瞧,沉聲道:“看著有些
“想起來了!”他輕拍雙掌,點頭道:“曾經
派地幾大弟子頭上見過!”
“……”宋文清盯著夕陽,沒有說話。
“溫掌門送的?”白嘯天語氣淡然,裝作若無其事地隨口一問。
“……”宋文清回頭,淡淡瞥他一眼,沒有回答,依舊轉身回望夕陽,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白嘯天無奈地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呀,一直是這幅性子,將來怎麼嫁人哪?!”
“不勞煩心!”宋文清淡淡回了一句。
“文——清——!”白嘯天低聲沉喝,銀月般的臉沉了下來,氣勢森嚴。
宋文清不予理睬,看也不看一眼。
白嘯天瞪了她背影半晌,最終鬆下了臉,無奈的嘆息:“文清啊,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怪姐夫?!”
宋文清轉過身來,細膩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你可是堂堂湖廣第一幫地幫主,生死一言可決,威風烜赫!小女子怎麼敢?!”
“文——清——!”白嘯天無奈苦笑,搖頭不止。
“您大駕還是請回吧!”宋文清轉身,冷冷淡淡說道。
“唉——!”白嘯天長長一嘆,不再說話,受此奚落,卻也發出不脾氣,只能拿茶盞出氣。將茶一飲而盡。
小亭內再次陷入了沉默,寒風掠過樹梢,發出輕輕的嘯聲。
宋文清背對著他,望著漸沉的夕陽發呆,白嘯天一手撫髯,呆呆望著她窈窕的背影發呆。
半晌之後,白嘯天再次打破沉默,深沉地嘆息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不肯原諒姐夫嗎?”
“姐姐若能復生。我便原諒你!”宋文清轉頭,淡淡說道,目光清冷,絕然無情。
白嘯天無奈的搖頭:“好吧,好吧,縱使你不原諒我,我也是你姐夫!”
宋文清轉過身去。
“你這支玉簪。是姓蕭的送的吧?”白嘯天伸手指點她頭髮。
宋文清沉默了一下,微微頜首:“不錯。”
“唉——!”白嘯天嘆息一聲。搖頭無奈道:“果然如此!……他就那麼好?!”
宋文清默然不語。
“你知不知道,他已經有了兩位夫人。且是峨嵋派地掌門弟子,才貌雙絕?!”白嘯天沉聲喝道。
“知道!”宋文清聲音漠然。
白嘯天鷹目怒睜,電芒閃爍,沉聲質問:“你既已知道。為何還要收下玉簪?!”
“……”宋文清懶得說話。
“砰”的一聲,白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