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
“不公平!太不公平!”人群傳來大喝。
眾人望去,卻是一位身形魁梧地大漢,眼若銅鈴,髯如鋼針,根根豎起,頗是嚇人。
他膚色黝黑,但人們仍能看出,他喝了不少的酒,粗獷地臉龐呈暗紫色,目光遊移不定,朦朦朧朧,已是醉漢。
“哦,何謂不公平啊?”蕭月生挾了一箸菜,放下銀箸,漫不經心的問道。
眾人皆定定的望著這個醉漢,想知道他說什麼。
“嘿嘿,嘿嘿……”大漢傻笑一聲,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站至一半,又跌落藤椅中,兩手按著檀木大圓桌,支撐著上半身,口齒模糊,斷斷續續的說道:“宋大俠……宋大俠根本沒有動手,便可看《水雲真解》,而咱們……,你這是……是故意的!”
“嘿,秘芨是我的,想給誰看,難道還不能做主嗎?!”蕭月生一眯眼睛,淡淡笑道。
“不公平!……不……不公平!”大漢喃喃不止,然後砰地一聲,腦袋跌到了桌上,砸起兩碟菜餚。
蕭月生搖頭失笑,溫潤的目光一掠眾人,便不再多言。
眾人雖覺大漢的話說中了自己的心聲,但武當派沒人敢真正的得罪,若是再往下糾纏,那可真要得罪他們了。
宴席過後,宋遠橋等六大門派的人留了下來。其餘諸人,紛紛被請下了山。水雲派沒有地方留他們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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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谷
寒煙閣地一樓大廳頗是安靜。
空聞大師他們安坐於榻上,張無忌他們也坐在榻旁,皆在觀望空聞大師與楊逍的棋局。
眾人不時抬頭一瞥,自敞開地軒窗欣賞寒湖的風景,或低頭打量棋局,一派悠然自得。
廳內清香幽幽。卻是來自矮几上地紅泥小爐,汨汨作響,白氣蒸騰,在空中嫋嫋消散,茶香撲鼻,卻並不濃郁,泌人心脾
宋遠橋坐在視窗下的紫藤椅中,神情專注地看著一本書。
他背對著視窗,陽光自外面射入,照到他背上。整個人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中。
大廳地另一側,靠近東邊。卻是滅絕師太她們坐在一起,喁喁私語,彷彿有著說不完的話。
眾人說話的聲音極低,更顯得大廳的幽靜……
腳步聲響起,從樓梯上走下兩人,蕭月生一襲青衫。步履從容,氣度瀟灑自如,他的身旁,溫玉冰一身月白羅衫,身形高挑而曼妙,每一步都透著逼人的冷豔絕俗之氣。
見兩人並肩下來,空聞大師他們抬頭一瞥,然後低下頭,繼續下棋或觀棋,沒有什麼特別的客氣。
幾次酒喝完過後。他們彼此的關係已是頗為親近,感覺已不必鬧這些虛禮客套。
溫玉冰略一點頭。清亮的目光掠過眾人的臉龐,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徑自走向滅絕師太她們那邊。
蕭月生則來至視窗,站在宋遠橋身前,自懷中掏出一本厚厚地帛冊,遞了過去:“宋大俠,來,這便是《水雲真解》,還請宋大俠一覽,多多指正才是。”
“這是做甚?!”宋遠橋臉色一肅,放下手上的書,神色鄭重,緩緩說道:“蕭先生,這豈不是要羞煞宋某?!”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在下既已將話說出口,豈能不實踐?”蕭月生將厚厚地帛冊放到軒案上,呵呵笑道。
“剛才純粹是眾人瞎起鬨,若真的動手,宋某定是有敗無勝,《水雲真解》還是請收起來罷!”宋遠橋搖頭苦笑,伸手拿起帛冊,按到蕭月生懷中。
宋青書跟在殷梨亭身邊,豎著耳朵,此時朝這邊瞥了一眼,心中頗是不滿父親的迂腐,《水雲真解》玄妙莫測,有此機會,豈能錯過?!
“呵呵,機會難得,宋大俠一點兒不動心?!”蕭月生並未拒絕,接過帛冊,笑呵呵的問。
“宋某慚愧,資質太差,恩師的武功僅學了三四成,與其看別人的武功,不如集中精力,專心習練恩師地武學。”宋遠橋抱了抱拳,呵呵笑道。
“宋大俠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蕭月生讚歎一聲,將帛冊收入懷中,點頭笑道:“張真人功參造化,所創武學玄妙無比,在下亦是佩服得很!”
其實,即使宋遠橋接過帛冊,翻看這本所謂的《水雲真解》,所得亦是有限。
《水雲真解》乃是蕭月生前幾日所制,倒也並非什麼也沒有,而是水雲派先前的武功,再混雜一些玄玄乎乎的歌訣,足以令人目眩神迷。
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