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隨著幾道砰砰的聲音,呼喊聲消失於無。
馬車一動,她們能夠覺察到,馬車開始行駛了。
晴兒按捺不住好奇,再次起身,拿起貂裘披上,掀開車門,迎著一陣冷冽的寒風,鑽了出去。
馬車走得並不快,她站出去時,剛走了幾丈遠,她抬眼往後一看,卻見剛才停車之地,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人,或仰臥或趴伏,皆是一動不動。
晴兒跳到馬車的駕座上,坐到蕭月生身旁,圓亮的杏眼盯著他,嬌聲問道:“蕭大哥,他們怎麼了?”
“結伴去地府遊玩了。”蕭月生揚了揚眉毛,撫著黑亮地八字鬍,呵呵笑道。
“啊?!”晴兒不由驚叫,捂著櫻桃小口,眨了眨圓圓地杏眼,悄悄問:“全死了嗎?”
“差不多吧,”蕭月生看著她的嬌態,不由一笑,然後滿臉無奈之色,搖頭道:“你不殺他們,他們便殺你,索性成全了他們地忠義,一起陪著他們幫主罷。”
晴兒怯怯的瞧了他一眼,待見他的目光轉過來,忙又移開,不敢對視。
見蕭月生一下殺了那麼多的人,卻面不改色,仍舊笑意盈盈,晴兒不由的心中發寒,此人足以與爹爹媲美了!
她吱唔了兩句,鑽回了車廂裡。
剛一坐下,便心有餘悸的拍拍高高地胸脯,呼了口氣,感嘆道:“那麼多人,一下全殺了……”
“晴兒,嘀咕些什麼呢?!”宋文清見到她小臉發白,喃喃自語,不由好笑的問。
“噢,”晴兒省過神來,搖頭感嘆:“外面的那些人,全被蕭大哥殺了個乾乾淨淨!”
宋文清不由一驚,望向溫玉冰。
“這種事情,他也幹得出來!”溫玉冰無瑕的玉臉冷若冰霜。吐字如寒珠。車廂內地空氣似乎都冷了下來。
她沒想到,蕭月生竟把人全殺了。誅除首惡也就罷了,幹嘛要殺那麼多地人?!
“怎麼了?”車門被拉開。夜明珠柔和的光輝瀉了出去。一陣寒風吹了進來,隨之進
有蕭月生清朗的聲音。
他探身進來,坐到溫玉冰身旁。脫下靴子,盤膝坐到榻上,緊靠著溫玉冰幽香的玉體。
“你又殺人了?!”溫玉冰冷冷瞥他一眼,吐氣如蘭。
蕭月生略一點頭,端起她手邊的雪瓷茶盞,輕抿一口,撥出一口熱氣,笑道:“他們圖財害命做得極熟,已非初次,容他們活著。怕又得有無數人遭殃。”
“除去陳廷和便是,何苦一個不留?!”溫玉冰橫他一眼。淡淡問道,幫他斟滿茶盞。
有外人在前,她不想鬧得太大,若在水雲派中,早就轉身而去,來一場冷戰。
“這些人。全都是禍害,沒一個好東西!”蕭月生搖頭,感嘆一聲:“……個個手上都染著血,死有餘辜。”
宋文清開口,靜靜說道:“蕭夫人,除惡即揚善,蕭先生做的也沒錯,只是手段激烈一些罷了。”
“除惡即揚善!”蕭月生抬頭,溫潤的目光照在宋文清秀雅地臉龐,呵呵笑道:“好一個除惡即揚善!……宋姑娘說話。深得我心!”
溫玉冰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說。知道再說也無益,他這個毛病,根本就改不了。
宋文清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轉開明眸,看向窗外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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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們並未走出登州府境內,雖然兩匹白馬神駿無比,但它們走起路來,卻是極為小心,馬蹄悠悠輕踏,不疾不徐,頗有些其主人的風範。
大雪封路,需得仔細尋找,否則,一不小心,動輒有走入歧途之險,且一不小心,便會走出大道,陷入旁邊的坑內。
馬車裡,四人已經熟悉,加之蕭月生口才便給,已經談笑風生。
溫玉冰見到蕭月生不時瞥向宋文清的目光,心下不由自主的惱怒,玉臉卻是淡淡微笑,極力掩飾這股惱怒。
蕭月生不時瞥一眼宋文清,非是她秀雅絕倫,氣質沉靜優雅,而是因為她的氣質像極了一個人。
坐在宋文清跟前,蕭月生不時會發生錯覺,眼前坐著的不是宋文清,而是程英,那個桃花島中,一襲青衫,身材頎長的秀雅女子。
此時的她,想必仍在桃花島上,與表妹陸無雙種菜栽茶吧?
自己地幾位夫人,如今不知過得怎樣,有沒有人欺負她們,……不過,憑她們的本領,不欺負別人,已經是難得。
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