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帳房黃先生,先支取了三十兩銀子。以備請客之用。
出了福威鏢局,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在福州城轉了一轉。
蕭一寒雖說也是福州人,但自小照著秘芨苦練武功,閉門造車,實在沒有好好看看生於此長於此地福州城,印象之中,福州城一片模糊,只是有幾個地方頗有印象,像是大名鼎鼎地清風樓,他便一次也未去過。
此時陽光還算明媚,不像正午那般的酷烈炙人,城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片喧鬧。
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宛如一條戲水的游魚,輕鬆自在,行走之間,宛如行雲流水,飄然瀟灑。
總是扮演蕭一寒,他受不住,便趁沒有人時,做一回自己,身形灑脫,氣度悠然。
半個時辰,他如走馬觀花,逛過幾條街道,便返身回了自己的家,繼續苦練武功。
天雷訣的進境極快,九轉易筋訣卻是依然緩慢,進境微不可察,沒有立竿見影之效。
但他進入定境時,卻能隱隱覺察到,經脈正在不斷地擴張與堅韌,幅度雖微,卻一直不停的增強,如今已是遠逾尋常人。
重新練了一遍九轉易筋訣,然後盤膝坐到榻上,掐訣闔目,進入定境,修煉天雷訣。
屋內寂靜一片,落針可察,輕風掠過西窗下的梅枝,可聽到聲響,他的呼吸聲若有若無,似乎已經消失,僅有胸腹間的起伏。
不知不覺中,屋內響起了隱隱地呼嘯聲,宛如寒冬地凜冽狂風,慢慢的,風勢漸大,嘯聲漸響,到了後來,竟似乎是悶雷聲夾雜其中,雖然不大,卻聲勢逼人。
這是他的呼吸之聲,嘯聲彷彿傳自他腹部,而非鼻腔,彷彿遠在天邊,遙不可及,又倏然靠近,近在眼前,遠近不斷變化,飄忽莫測。
中午
沒有下座吃飯,一直坐在榻上入定,每過半個時辰,會發出一陣沉悶的嘯聲,宛如春雷在遙遠地天際隱隱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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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溫暖的陽光照在窗上,將屋內映得一片桔紅,床榻上,他臉龐紫氣氤氳,若隱若現。
驀然間,他猛的睜開雙眼,兩道紫電一閃即逝,斂於無形,雙手鬆開指訣,出腿下座。
站到了窗前,他右手一拂,窗戶被隔空推開,清新的空氣頓時湧入,帶著淡淡地花香。
雖然未吃飯,卻無飢餓之感,他是被人侍候慣了的,驟然之下,要自己做飯,即使這麼多日子過去,仍感到不習慣。
他呼吸了幾口,轉過頭,望向院口。
俄爾,院外腳步聲漸漸響起,然後是宋廷和的招呼聲:“一寒,一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