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眼。不由大聲喚道:“大——哥——?!”
水潭邊上,蕭月生盤膝坐在一張松木矮榻上,緩緩睜開眼,鬆開指訣。微微一笑:“儀琳。”
“大哥!”儀琳腳下一點,縱身飄起,一個起落,如乳燕投林,躍至蕭月生跟前。止住了衝勢。秀臉通紅,嘴唇顫動。卻是說不出話來,明眸中地驚喜彷彿要溢位來一般。
蕭月生伸手拉過她的小手,將她按至自己身邊坐下。打量了她一眼。溫和笑道:“儀琳地氣色頗佳。看來練功甚勤。”
“大哥,我自然刻苦練功的!”儀琳坐在他身邊,臻首猛點,明眸緊盯著他。瞧了瞧。哼了一聲,道:“大哥怎麼現在才來?!”
“大哥有事纏身,如今才辦完。”蕭月生無奈的笑了笑,拍拍她肩頭。笑道:“事情一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儀琳這才看到不遠處有一匹黑馬,正懶洋洋地啃著河邊的青草。韁繩已經被拿下。
這匹馬骨架高大。渾身上下宛如披了一襲黑緞一般。閃閃發光,此時好像知道有人看它。也望著這邊,看著儀琳,雙眼炯炯,燦然生光,一看即知是一匹寶馬。
儀琳看了一眼,便不再關心,回過頭來,緊盯著蕭月生,問道:“大哥,你不走了罷?”
“先在這兒住一陣子,暫且沒有急事。”蕭月生笑道。
儀琳大喜過望,秀臉滿是笑意,宛如玫瑰盛開,在夕陽下嬌豔不可方物。
兄妹二人又說了一陣子別後的情形,儀琳聽著蕭月生的經歷,頗是緊張,但並不太感興趣,只是關心大哥的安全,她身為出家之人,對於外面地事情頗是淡漠。
於是,蕭月生在這裡住了下來,每日裡只是練功,儀琳每天晚膳過後,便跑過來與他說話。
他地閱歷之豐,世間罕有,隨意挑幾件事情出來,便足以令儀琳聽得津津有味,興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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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儀琳被師父定逸師太叫到了禪房中。
“儀琳,是不是你大哥來了?”進得門來,定逸師太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她坐在矮榻上,雙盤著腿,斜著眼睛看儀琳,心中篤定,看儀琳一天到晚眉眼帶笑的模樣,便知道是他那個結義大哥又來了。
儀琳看了看師父,點點臻首,有些遲疑地說道:“師父,大哥他是過來了。”
“何時來的?!”定逸師太哼了一聲,狠狠瞪她一眼,大聲問道。
儀琳更是擔心,師父對大哥成見甚深,不喜歡大哥,若是知道大哥來了,怕是會再去趕他走的。
但雖然如此,卻仍沒有說謊地念頭,她自幼出家,對於佛家地戒律已經想當然地遵從,從未有過懷疑。
“嗯……”儀琳自寬大的袖子中伸出白玉似的小手,左手撥了撥右手纖細若嫩蔥的指頭,一個一個數了數,點點頭,對定逸說道:“師父,大哥已經來了六日了。”
“來了這麼久,他為何不上來見我?!”定逸師太冷哼,緊繃著臉,頗是嚇人。
儀琳卻絲毫不害怕,她地心中,師父可是慈祥地很,一點兒也不可怕,即使她發脾氣,也沒什麼擔心的。
“大哥忙著練功罷。”儀琳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小聲回答。
“哼,他倒勤奮得很!”定逸師太仍舊冷著臉,卻顏色稍霽,聽到他刻苦練功,便有了幾分諒解。
對於蕭月生練功之刻苦,她自儀琳口中也聽說過,心中思忖,也難怪年紀輕輕,便有此高明的武功,全是拼命苦練得來,大感欽佩,少了許多地敵意。
儀琳忽然一拍額頭,忙道:“對了,師父,大哥說過,他也想拜見,但因為咱們白雲庵男子不宜進入,大哥為了避嫌,便不來了。”
“唔,難得,他倒還知道一絲進退!”定逸師太微微頜首,語氣諷刺,臉色卻慢慢放開一些,不再那般緊繃。
她穿著一身寬大的衣,衣袖處已經有些發白。她身形高大,坐在榻上。大有幾分降妖伏魔地威儀。
想了想,定逸師太點頭道:“既如此,我去見見他罷。”
“師父……”儀琳小聲地喚了一聲,怯怯地望了她一眼。
“什麼事?說!”定逸師太眉頭豎起。粗聲問道,她甚少見到儀琳這般小心翼翼地模樣,大是看不慣。
儀琳看了看師父,鼓足勇氣,嬌聲說道:“師父你不會……不
哥走吧?!”
“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