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琳想了想,點頭道:“……弟子看著,也像是……大哥。”
“嘿,果然是他!”定逸師太一拍巴掌,笑道:“你這個大哥。我可越看越順眼了!”
儀琳不由歡喜,師父這般討厭大哥,令她煩惱之極。
“沒想到,他武功竟這般厲害!”定逸師太搖頭感嘆。直覺得匪夷所思,這般年紀,有如此武功,實是有違常理。
****
洛陽城外南郊。一座破廟中。
這座破廟已經殘敗不堪,門窗漏風,裡面地關公雕像已經支離破碎,手中已經沒有了大刀。長長的鬚髯掉了一半兒。
泥像下面的草堆上,倒臥著三個人,對面站著一個駝背的老者。臉上白~。
這個木高峰一直在塞外活動,罕履中原。一身武功極高,在中原卻名聲不顯。
此時,他抄著手,冷冷笑道:“姓林的,我駝子的耐心有限,若再張嘴,你的寶貝兒子可就沒命了!”
地上的三人,卻正是林震南一家三口,此時,他們狼狽不堪,臉上身上皆是泥土。
林平之雙眼怒睜,熊熊怒火,欲把一口牙咬碎,直恨自己本領低微,無力保得父母平安。
“姓木的,好歹你也是武林成名地高手,卻使這般卑鄙的手段,林某實在不齒!”林震南聲音嘶啞,沉聲說道。
他嘴角帶著紫黑的血跡,雙手被縛於背後,頭髮散亂,掩住了一隻眼,難掩滿臉怒火。
“說罷,你林家的辟邪劍譜究竟藏在何處,快說出來罷。”木高峰毫不生氣,笑吟吟地問。
從地上拿起一把劍,卻是林震南的佩劍,慢慢抽出來,劍尖輕輕貼上了林平之的俊臉,搖著頭,滿是可惜之色:“瞧瞧,多俊的一個小夥子,若是沒了鼻子,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
“姓木地,有什麼手段,衝著林某來!”林震南嘶聲喝道,大聲喝道:“辟邪劍譜,辟邪劍譜,若真有那東西,林某何至落入你手?!”
“嘿嘿……”木高峰嘿然笑道,手上長劍微微移動,劍身貼著林平之的臉龐滑動:“駝子我也是這般想,但所謂空穴來風,絕非無憑,江湖上都這般傳,又豈能不信?!”
“那是有人要陷害林某!”林震南忙道。
“唉……,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說了!”木高峰搖頭嘆息,手腕一動,劍身一顫,便要動手。
“住手!我說!”林震南大驚,忙道。
“呵呵……,這才對嘛!”木高峰歡喜的笑道,長劍仍未拿開:“那就說說罷,若是不對,你可見不到自己地寶貝兒子了!”
“爹,不要說!”林平之忙道,怒瞪木高峰一眼。
“好小子,這般俊俏,像個大姑娘似的,卻是個倔脾氣!”木高峰讚歎了一聲,拿劍輕拍了拍他的臉。
林平之怒哼一聲,努力轉動脖子,想躲過森冷地長劍。
“劍譜便在我府裡!”林震南低沉地說道。
“爹——!”林平之大是不滿。
“算了,平兒,劍譜怎及得上人命重要?!”林震南搖頭,黯然說道,似是心灰意冷。
“這才是嘛,難得林總鏢頭想得開!”木高峰點頭,頗是嘉許,問道:“在你府裡何處?”
林震南道:“此處極為隱秘,且有機關,若不是林某親自開啟,別人絕難進入!”
木高峰眯了眯眼睛,寒芒閃爍,緊盯著他,過了半晌,道:“姓林地,莫不是將駝子我當三歲小兒耍了吧?!”
“林某句句屬實,若是不信,那不如都把我們殺了吧!”林震南怒聲哼道。
“……好,駝子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招!”木高峰想了想,冷笑一聲,收起了長劍。
於是,他便出去找了一輛馬車,將三人扔到車裡,自己駕著車,往福州城行去。
林震南三人本是想到洛陽來投林平之的岳父,沒想到,馬上便要到洛陽城,剛鬆了口氣,半路上忽然殺出了個木高峰。
木高峰雖然是駝子,卻武功極強,內力深厚而霸道,只是一掌,便將林震南震傷,王夫人與林平之更是不濟,不費他吹灰之力。
捉住了林震南三人,木高峰好一通折磨,點了他身上地麻穴與笑穴,皆未使他屈服,林平之在一旁看得差點兒咬碎了牙,恨不能以身相代,悔恨萬分,沒能學好武功,落至今日田地。
林震南如今施出緩兵之計,把希望完全寄託於蕭月生,望他能夠回到福州城,在福州城撞到,救下自己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