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暗中跟在儀琳身後,想要看看她究竟做些什麼。沒想到,走到山谷時。一轉眼地功夫,便不見了儀琳的身影,她走來走去,總是摸不到門徑。一直回到原處,在原地打轉,心下莫名的擔心,方才開口呼喊。
定逸師太江湖經驗頗豐,知道這處山谷古怪,便緊跟在儀琳身後,一步一步踏在儀琳的腳印上,三轉兩轉,幾步地距離,便進了山谷,看到了鬱鬱蔥蔥的樹林。
“唔,沒想到,咱們恆山竟有這麼一處所在。”定逸師太停下腳步,打量了一眼鬱郁的樹林與玉帶般纏繞地小溪。
這裡綠草如茵,地勢平坦,小溪環繞,頗有幾分意境,讓定逸的心緒莫名的一寧。
儀琳只是一個勁的低著頭往前走,腳下不停,聽到師父說話,忙停下腳步,轉頭望去,大睜著妙目。
看她如此模樣,定逸搖頭,沉哼道:“儀琳,剛才怎麼聽到這裡有人說話?!”
“啊!”儀琳輕叫一聲,忙捂住自己柔嫩地嘴唇。
定逸師太眼睛一瞪,沉聲問:“這裡還有何人?!”
“有……有人。”儀琳結結巴巴,小臉通紅,話不搭調。
定逸師太橫她一眼,大步向前,衣飄飄,沿著如茵草地,轉過擋在前頭的樹林,一眼可望到林旁地松木小屋。
“嗯——?”定逸師太眉頭一皺,大步走了過去,她倒想看看,能讓儀琳天天跑過來看的人究竟是誰!
身為儀琳的師父,白雲庵並沒有多少人,儀琳的舉動自然難以瞞過她的法眼,只是一直以為她是貪玩,跑去見她半山腰的父親了,昨日見到了不戒和尚,方才並非去見他。
進了小木屋,定逸師太仔細打量,此屋雖然簡陋,傢俱稀少,幾樣擺在一起,卻讓人莫名地升起舒適之感,顯然此人不是俗物。
“儀琳,人呢?”定逸師太轉身,沉聲問儀琳。
儀琳轉頭四顧,瞧了瞧,搖頭
師父,弟子也不知,剛才蕭大哥明明還在的呢。”
“蕭大哥?!”定逸師太登時沉下了臉,因為聽到了此人是男子。
“蕭大哥人很好的。”儀琳生怕師父打蕭月生,急忙說道。
“哼——!”定逸師太一掌擊中身前的松木方桌,掌印宛然,狠狠她一眼,轉身大步出了木屋。
她兀自不死心,又在屋外轉了一圈,看到儀琳不停地偷瞥一個方向,走了過去,發現了山洞,毫不猶豫,彎身進去,裡面空空如也,只有兩個蒲團。
“好,好!”定逸師太心下惱怒,掃了幾眼水潭後的山壁,推算那個儀琳所謂的“蕭大哥”是從此處逃走了。
恆山這般大,自然無法追擊,只能找儀琳算帳,轉身瞪著儀琳,哼道:“說罷,究竟怎麼回事?!”
儀琳不會撒謊,自然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
定逸師太聽罷,拉得老長地臉變好了一些,因為是救人,倒是無可厚非,但又怪儀琳太過單純,萬一那人不是什麼好人,欲要不利,她這般沒有防備之心,如何是好?!
定逸師太沉著臉說道:“儀琳,以後,不準再與此人有糾葛,……哼!鬼鬼樂樂,算不得什麼好人!”
“師父,蕭大哥人很好的!”儀琳忙道。
“他若是好人,為何見到為師來,便逃之夭夭?!”定逸師太瞪著她哼道。
“蕭大哥他……”儀琳張了張誘人的紅唇,無語以對。
“譁……”水潭忽然騰起浪花,濺起泉水,一道人影隨之鑽出,宛如蛟龍騰空。
人影倏然落在定逸師太跟前,伸手一抹臉上的泉水,抱拳笑道:“晚輩蕭一寒,見過師太!”
定逸師太退後一步,護在儀琳身前,凝神戒備,見此情形,冷冷說道:“……蕭一寒?你就是儀琳救的人?”
“正是晚輩。”蕭月生雖沒有了讀心術神通,但眼光敏銳,足以洞悉人心,見到定逸師太的神情,便知對自己沒有好感,頗是戒備,只能低調謙遜一些。
“為什見我來了,便躲起來?!”定逸師太打量著他,目光頗是凌厲,冷聲問道。
“晚輩被儀琳妹子所救,豈能再汙其清白?”蕭月生苦笑一聲,低聲嘆道:“一時情急,不知進來的是何人,只能暫且躲到水下,待看到了師太,才出來參見。”
“唔,難得你如此謹慎。”定逸師太點頭,眼晴仍緊盯著他,看他是否在說謊。
蕭月生的臉皮已然練得奇厚如牆,定逸師太看到的自是一片真誠,點點頭,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