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前停下,抬頭打量了一眼。
這處地方,卻是他輾轉打聽得來,雖然不起眼,菜做得卻是不俗,酒也是不俗。
定逸師太給的十兩盤纏,他早已花得精光,行路時,在一處鎮上,打聽了一位為富不仁的財主,晚上光臨了一番,頗是費一番手腳,弄到一些不義之財。
如今,他雖然穿得粗布衫,卻是絲緞內衣,腰囊頗鼓,也能夠儘量吃得好一些。
身後是車水馬龍的人們,他站在門口,裡面並沒有人迎出來,便自己掀開竹簾,踏步進去,只覺十幾道目光齊唰唰的射了過來。
裡面有些昏暗,他站在門口,朝裡面打量一眼。
左首對面是櫃檯,掌櫃地正趴在櫃檯上,似乎已然睡過去,櫃檯對面,則是幾張桌子,顯得頗是狹小,已然坐得滿滿當當。
“咳!”蕭月生重重咳嗽一聲,粗重的眉頭皺了皺。
他頗是不滿意環境,但飯菜不錯,卻是要嚐嚐,只是沒有了位置,坐不下來。
他目光忽然停住,發現了一個空位。
“客官,請進罷。”趴在櫃檯上的掌櫃揉著眼睛,懶洋洋的伸了伸手,他身形矮胖,圓墩墩的甚是可親。
“先上一罈你們店最好的酒!”蕭月生招呼一聲,緩緩走了過去,來到一張桌子前。
桌子正坐著三個人,一箇中年人,兩位老者,恰好空了一位,其餘桌子,皆已滿座。
“勞駕,可否搭個位子?”蕭月生抱了抱拳,望向當中正坐的中年人,溫和笑道。
中年人抬頭望他一眼,寒光一閃,在他臉上一轉,點點頭,一手伸出:“請——!”
雖然坐在那裡,仍能一
,此人身形瘦高,臉龐長方,面色黑,彷彿日夜風骨頗高,顯得臉龐極為瘦削,一雙濃眉之下,兩隻大眼炯炯有神,神情端正。
他鼻樑挺直,嘴唇不厚不薄,微抿之時,既顯堅毅,又顯純厚,頗能得人信任。
蕭月生暗中讚歎一聲,他對於相學頗有幾分涉獵,看到此人相貌,頗是不俗。
看他身上流露出地氣質,與兩旁端坐的老者,蕭月生不猜即知,這個人地身份應該不低。
“多謝了。”蕭月生抱拳道了聲謝,與他眼神一碰,友好的點點頭,穩穩坐了下來。
“客官,酒來了!”掌櫃地親自提著一罈酒,另一手拿著酒壺酒杯,送了上來。
“不必這般麻煩,換大碗便是。”蕭月生擺擺手。
掌櫃圓圓的臉龐呵呵一笑,跑回去,一溜小跑回來,拿了一隻大海碗,臉上一直掛著笑。
“這家掌櫃的是個好酒之人,見到酒量好的人,便多幾分親熱。”對面地中年漢子呵呵笑道。
“原來如此。”蕭月生笑著點頭,拍開封泥,攥著壇頸,嘩嘩的倒了滿滿一大海碗。
這一碗酒金黃帶綠,色澤宛如玉色,頗是誘人,醇厚的香氣湧出,在整個屋子裡飄蕩,綿綿不絕。
蕭月生一手端起海碗,穩穩放至嘴邊,仰天痛飲,汨汨而下,一口氣滿飲此碗。
重重放下海碗,他一抹嘴角,神情舒爽,慨然長嘆:“痛快!……嗯,這酒倒還不錯!”
“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中年男子鼻子聳了聳,笑道:“應有不少地年究了!”
他炯炯的目光微露訝意,對於蕭月生如此豪飲,頗感吃驚,雖然北方的漢子飲酒豪爽,但這般飲法,卻需極深的酒量。
“來上一碗?”蕭月生指了指大碗,對中年男子說道。
“呵呵,好,難得遇到如此爽快之人,在下也來上碗!”中年男子點頭。
掌櫃的一溜小跑,再次送上來一隻大海碗。
蕭月生提壇將兩隻海碗滿上,酒香四溢,周圍諸人都偷偷朝這邊瞥來,甚是驚奇。
“幫主。”一位老者低聲道,身形枯瘦,臉上佈滿深刻的皺紋,一雙眸子卻光燦燦的奪目。
另一位老者身形精壯,黃銅色面板,目光凌厲,雙手粗大,似是外家高手。
中年男子一擺手:“無妨。”
老者便不再勸,抬頭深深看了蕭月生一眼,透出責怪之色。
蕭月生當作沒看到,放下酒罈,雙手端碗,笑道:“來,請!”
說罷,端至嘴邊,仰頭痛飲,咕嘟咕嘟,幾口喝完,將海碗在桌上重重一放,抹著酒漬,一臉暢快。
“好,痛快!哈哈……”中年男子也重重一放海碗,抹著嘴角,縱聲長笑,一幅豪氣干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