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遠用力一指蕭月生:“三師姐,我若勝過你,便要跟他較量較量,……你敢嗎?!”
最後一句,沉聲喝問蕭月生。
蕭月生轉過頭來,無法再裝聾作啞,搖搖頭,嘆息道:“我實在不解,咱們無冤無仇。我又手無縛雞之力,為何非要難為我?!”
“裝得倒像!”楊光遠冷笑,不屑的瞪他:“你成天躲在女人背後,能躲到什麼時候?!”
孫玉如秀美的臉龐頓時一變,刷的沉下來,不耐煩的大聲道:“四師弟,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快給我回去!”
“我不回去!”楊光遠大聲道,狠狠瞪著蕭月生。慢慢轉向孫玉如。目光轉柔,露出一抹哀傷:“三師姐。你……你真要護著他?!”
“蕭先生還是病人,你莫要胡鬧!”孫玉如蹙著眉頭呵斥,聲音雙一轉,溫柔許多:“四師弟,師姐地話,你也不聽了?!”
楊光遠聲音低沉,似是哀求一般說道:“師姐……,這一回,我一定要打敗他!”
師姐二字,他喚得柔腸百轉,蕩氣迴腸。
孫玉如怔怔看著他,對於他的一腔心意,聰明如她,豈能不明白,只是心底一直將他當做小弟弟,生不出男女之情。
見到他這般痛苦,她心腸軟,也覺得難受,溫婉秀美地臉上露出憐惜神情。
她長長嘆息一聲,哀求一般的低聲道:“四師弟呀,蕭先生身子弱,不能跟人動手的呀……”
“我不信!”楊光遠惱怒的瞪她。
“師姐的話,你也不信了?!”孫玉如露出傷心神情。
楊光遠緊盯著孫玉如秀臉,臉色陰晴不定,喘息粗重,似乎經過一場劇烈的搏殺一般。
“我不信!”楊光遠緩緩說道,臉色陰沉,像是天空堆滿了厚厚的烏雲。
“好罷!”孫玉如溫婉秀美地臉一下子變得冰冷,淡淡望著他:“你想動他,先打敗我!”
說罷,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搭上劍柄,淡淡站著,毫無表情,冷漠得似是一塊兒冰。
看她地神情,似是看一個陌生人,楊光遠知道,自己定是大大傷了三師姐地心了,他心中絞痛,恨不得仰天長嘯,直想拿劍剖開自己的胸口,讓她看到自己地心。
蕭月生慢慢踱步,來至李天勇身旁。
李天勇警惕的望著他,目光疑惑:“有何見教?!”
蕭月生負手於後,清風自遠處呼嘯而來,掠過山間的樹林時,變得柔和,讓他一身青衫輕輕飄動。
他抱拳,溫和說道:“李少俠,最好,你攔一下這二人,莫讓他們動手。”
李天勇沉穩的目光在他臉上一轉,心思轉動,淡淡說道:“四師弟雖然年紀最小,但論及天資及勤奮,卻是不輸於大師姐,……這些年來,大校與小校時,都是讓著三師妹,即使三師妹突飛猛進,勝負也殊為難料啊……。”
蕭月生笑了笑。明白他言下之意與心中所想,卻懶得與他一般見識,他見過當世卓絕人物眾矣,李天勇在他眼中,實是微不足道。
他笑了笑,溫聲說道:“這二人若是交上了手。怕是會見血光。”
李天勇冷笑一聲,搖搖頭:“你也太少瞧咱們煙霞派的師門情誼了,他們手下有分寸的!”
蕭月生心下暗自一嘆息,搖搖頭:“那李少俠注意一些,及時插手,免得釀下大錯罷……”
不等李天勇說話,他轉身便走,站回原處。
二人說話的功夫,孫玉如與楊光遠二人慢慢靠近。互相對視,握劍地手越來越用力。
“來罷!”孫玉如拔劍出鞘,平平端在眼前。劍尖指向楊光遠,圓亮的眸子冰冷無情,淡淡說道:“出招罷!”
楊光遠心痛如絞,右手青筋賁起,深吸一口氣,緩緩拔出長劍,慢慢抬起,擺了一個起手式。
孫玉如墊步上前,長劍一探。迅疾刺其喉嚨。
楊光遠側身斫斬,劃出一道圓弧,如半月之形,封攔她前刺,發出輕微嘯聲。
二人頓時打鬥在一處,輾轉騰挪,輕盈如跳芭蕾舞,動作優雅,劍光閃爍。於曼雅中蘊著殺機。
李天勇眉頭皺起,沉下臉來,右手按劍,踏前兩步,已然看出,三師妹與四師弟招式狠辣,不像是同門切磋,反而像是仇人相鬥。
他餘光掃一眼蕭月生,難不成。真的會被他說中?!
兩人身為同門師姐弟。平常經常切磋,彼此知根知底。每一招每一式,都熟悉無比,即使閉著眼睛,也知道對方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