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曉得。
他們更知道,滄瀾派已經鎩羽而歸,這個煙霞派,平常時候不顯山不露水,卻原來是藏龍臥虎!
孫玉如圓眸一睜。狠狠瞪了一眼許鵬飛。雖然心中惱怒,但既然王炳清親自登門致歉。自然不能駁了他地面子,否則,即使自己與師姐雙劍合璧,怕也不是他們地對手。
蕭月生放下酒杯,輕咳一聲。
杜文秀眼瞼抬起,望他一眼,見到了他使地眼色。
她清冷的目光落在王炳清臉上,淡淡道:“王幫主,天色不早,我們要趕路,就此告辭!”
“慢著!”王炳清擺手,臉上地笑意慢慢斂去,淡淡笑道:“我這弟子無禮,若是教訓,也應我親自動手,不勞外人!”
杜文秀眉頭一挑,淡淡笑了笑,轉頭道:“先生,咱們走罷。”
“哈哈……,外面正下著大雪,避一避雪再走不遲罷?!”王炳清哈哈笑道,上前兩步,來至桌邊拿起酒壺,笑道:“我要先敬這位少俠一杯酒!”
蕭月生手掌遮住銀盃,搖頭笑了笑,語氣溫和:“我已酒足飯飽,不能再喝。”
“再來一杯,又能如何?!”王炳清笑道,左手一探,抓住了蕭月生的手臂,便要強行拉開。
蕭月生笑了笑,巍然不動,任憑他如何用力,手臂紋絲不動,神情從容。
王炳清神色一愕,隨即臉上青氣一閃。
他本自負神力,又素來自傲,見蕭月生沒有內力,故意也不使內力,想憑膂力勝之。
自信滿滿的一抓之下,對方手臂堅硬似鐵石,手指抓不下去,化抓為推,卻如推一面山壁,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他掌心吐勁,臉上青氣一閃,長春真氣洶湧而出,綿綿如絮,絲絲如縷,如大海波浪,一層接著一層,層層推進。
杜文秀黛眉一蹙,看出二人在比內力,心中擔憂,顧不得武林規矩,右手朝王炳清手腕搭去。
她素手如玉,輕輕柔柔搭過去,像是情人的撫摸。
右掌剛出袖時,瑩潤如玉,探出半尺後,如一盆清水落入一滴硃砂,紅意漸漸化開,淡而不濃,手掌變得白裡透紅,嬌豔動人。
王炳清見此異狀,右掌放下錫壺,探掌迎上,臉上青氣更盛。
“砰”的一聲,兩掌相交,杜文秀飄然後退一步,玉臉紅霞一閃,恢復如常。
她剛才施展的是青雲手,看似平淡無奇,別有玄妙,掌力乍似綿軟無力,柔柔弱弱,一旦積聚,頓形成烏雲蓋頂之勢,剛猛凌厲,偏偏又防不勝防。
王炳清巍然不動,臉上青氣閃了數次,神色古怪,似是驚異,似是愕然,望向杜文秀。
蕭月生一抖手臂,站起身,抱拳一笑:“告辭!不必送了!”
王炳清與杜文秀交手,長春真氣雖然玄妙,卻沒想到杜文秀年紀輕輕,有如斯深厚內力,落了後手,青雲功得勢,威力非常,他雖未受傷,卻血氣翻騰,內力不暢。
蕭月生輕抖手臂,力道卻非同小可,他沒有長春真氣之助,再難控制,只能退後。
蕭月生三人起身,往門外走,門口卻被兩人擋住,難以出去。
“慢著!”王炳清抬手,沉聲喝道:“如此不給我王某顏面,那也莫怪我翻臉無情!”
說著話,他原來地笑臉陰沉下來,
蕭月生轉過身,眉頭一皺:“真要動手?!”
王炳清緩緩點頭:“若不伸量一下你們,天下人豈不恥笑我王某人膽子小?!”蕭月生搖搖頭,嘆息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罷,一拳擊出,乃黑虎掏習,平實樸質,毫無花巧之處,直直朝王炳清搗去。
王炳清臉上青氣一伸,冷笑一聲,不閃不避,右拳緩緩擊出,正對蕭月生。
兩拳相交,“砰”的一響,蕭月生身形一動不動,王炳清身子騰空而起,掠過五尺,“喀嚓”一聲,撞塌了一方屏風。
“師父!”許鵬飛忙上前,想要攙扶。
王炳清一擺手,自己緩緩站起來,拍拍身上葛衣,呵呵一笑:“閣下真是一身神力,佩服!”
剛才兩拳相交之際,他長春內力湧出,但此人純以外力,直接將自己擊飛,連不及抵抗。
武功有內家外家,一些外家的拳法,即使沒有內力,也可憑自身地力氣勝過內家拳法。
他膂力驚人,即使平常的一招,也是極高明的外家功夫,威力無窮,自己偏偏倒黴,碰上這麼一個高手!
“你還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