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搖頭,但笑不語。
杜文秀雙眸睜了一眼,瞥一眼二人,隨即合上,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孫玉如深深吸兩口氣。秀臉嗔意散去。又露出笑容:“先生,你看她們兩個。年輕貌美,聰明靈慧,若是收做弟子,既能得承衣缽,也可在身邊服侍,豈不是妙得很?!”
蕭月生點點頭:“嗯,確實妙得很,那你就收下她們罷!”
“唉呀!”孫玉如恨恨跺腳,又壓不住火氣,嬌嗔道:“我若是能收,幹嘛來求你呀?!”
“為何不能收?”蕭月生疑惑地問。
孫玉如哼道:“咱們煙霞派有門規,不能隨意收錄弟子的!”
蕭月生笑了笑:“你儘管收下,我去跟令師求情便是!”
“不成的,”孫玉如搖頭,朝杜文秀那邊呶了呶嘴:“有大師姐在,根本不成。”
“那你是想……?”蕭月生似笑非笑地問。
孫玉如雙手合什,哀求道:“先生,求求你,收下她們罷!……這兩個小姑娘,父母都不在了,孤苦零丁的,著實可憐,若是不收留,很快會被惡人吃了的!”
蕭月生打量一眼兩個少女,點點頭,她們姿色絕頂,若是被惡人瞧到,下場定會慘不可言。
蕭月生點點頭:“好罷,我收下她們了。”
“真的?!”孫玉如大喜過望,抓著他的胳膊問,秀臉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她地印象之中,蕭先生固然劍法絕倫,脾氣卻也不小,求他做事,可是難如登天。
“她們可是願意?!”蕭月生指了指兩個少女。
孫玉如轉身,用力招手:“快快過來!……我為你們找了一個好師父,趕緊跪下磕頭!”
兩女對視一眼,略微猶豫。
蕭月生微微一笑,暗自點頭,看來,她們確實經歷了艱難,知道人心的險惡。
孫玉如搖頭,笑叱道:“你們這兩個小姑娘,真不知好歹!……蕭先生武功絕倫,便是我師父,也不是他的對手!”
蕭月生擺手笑了笑:“算啦,男女有別,她們不放心,本也理所當然。”孫玉如又急又怒,恨恨瞪一眼兩個少女,搖頭道:“你們呀,你們,我也不管啦!”
兩個少女一時福至心靈,同時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徒兒磕見師父!”
蕭月生擺擺手,笑道:“你們呀。可是被她騙了,我如今內力全無,只能嘴上說一說。”
兩女怔怔然,轉對望向孫玉如。
孫玉如白了他一眼,嗔道:“先生在自己弟子面前何須過謙!……你雖無內力,哪一個又能打得過你?!”
蕭月生笑著搖搖頭。轉向二女,溫和說道:“既已磕過頭了,你們便算是我門下弟子啦,日後須得用心才是。”
“是,師父!”兩女興奮地答道,只覺得師父目光柔和溫潤,心中寧靜喜樂。
“行了,起來罷!”蕭月生一抬手。
二女起身,坐到蕭月生身邊。
孫玉如拉著二女嘰嘰喳喳的說話。知道她們姓宋,一個叫宋靜思,一個叫宋靜雲。
她們之父本是一個窮秀才。只是一場重病,父母俱亡,兩人也沒什麼親戚,鄰居幫她們將父母葬了,府上地潑皮無賴見她們孤苦無依,便佔了她們的房子。
兩女雖小,卻聰慧過人,見他們沒安好心,索性悄悄溜走。來到破廟中居住,抹黑了臉,故意穿得破爛。
好在登州府一向風調雨順,沒有天災,老百姓甚是富裕,她們總能弄一些吃的。
自孫玉如口中,二女方知自己師父是如何的了不得,心下大喜過望,不時望他一眼。明眸如清波。
“文秀,玉如,你們過來。”蕭月生起身,來到篝火旁空地上。
蕭月生腳下踏著步伐,嘴上說道:“秘笈裡的劍陣,繁複得很,我先傳你們劍陣的步法。”
兩人一聽,忙緊盯他腳下,卻覺得眼花。看不清楚。
蕭月生踏過一圈。輕盈飄逸,停下來:“此謂玉兔步。盡撲朔迷離之能事,無人指點,斷難看破。”
說罷,將其中法訣一一點破,腳下一沉,地上腳印清晰可見,宛如嵌在其中。
孫玉如大惑不解:“先生,沒有內力,怎能如此?!”
蕭月生搖頭一笑,卻是不說,其中奧妙,不知便是不知,說也說不明白,事關境界,說也說不明白。
傳了玉兔步,師姐妹二人一邊研習,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