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的喝道。“令狐兄。好大地脾氣呀!”糯軟如蜜的聲音自門外悠悠傳來,語氣中說不出的調侃。
令狐沖臉色一變,忙擠出笑容:“原來是江姑娘,快快有請!”
他無奈搖頭,嘆息一聲露出苦笑,大步流星,來到門前,一撥門栓。拉開門。
門開啟時,臉上笑容已然聚滿,抱拳呵呵笑道:“我練功正在興頭上,沒想到是江姑娘芳駕光臨,失禮失禮!”
院門外,兩女迎風而立,衣襟飄動,也吹亂了秀髮。
江南雲芙蓉玉臉似笑非笑,斜睨著他:“喲。令狐掌門,這身份不同,脾氣也見漲呀!”
令狐沖苦笑搖頭。不敢介面,抱拳對儀琳正色道:“儀琳師妹,你也來啦?!”
“令狐師兄,恭喜你啦。”儀琳淺淺微笑,寶相莊嚴,純潔如一朵初綻的蓮花。
“唉……,有什麼可恭喜的?!”令狐沖搖搖頭,無奈的嘆息一聲,轉身道:“快快請進!”
江南雲白他一眼。知道他是怕自己,嫋嫋娉娉進了院子,徑直到中央的小亭中坐下。
“師父說你煩惱,特意遣我來看看你。”江南雲嫣然微笑,笑靨如花,容光絢爛,光彩奪目,令人不敢直視。
令狐沖笑拱拱手,不敢看她。朝向蕭月生所住的院子方向,道:“知我者,蕭先生也!”
“令狐師兄,你會很辛苦地。”儀琳秀臉帶著同情神色,秀眸盈盈的望著他。
“我可不想做什麼掌門!”令狐沖搖頭,正色說道。
江南雲黛眉一蹙,看了看他,搖搖頭。
令狐沖不敢正眼望她,但餘光一直沒離開。見她如此神情。忙問道:“怎麼,你不信?!”
江南雲眼波流轉。勾魂攝魄,抿嘴笑道:“我們來了,你茶也不上,可不是待客之道!”
她這般一轉眼,一抿嘴微,風情萬種,令人看得心中發癢,胸口激情湧動,卻生不出褻瀆之念,委實奇異。
令狐沖忙轉開眼睛,深怕自己失態,忙道:“瞧我,這都忘了,馬上就來!”
說罷,他急匆匆的離開小亭,進了正屋。
“南雲,怎麼回事?!”儀琳冰雪聰明,發覺不妥。
江南雲嘆息一聲,搖搖頭:“唉……,被師父料中了,令狐兄真的不想做掌門!”
“大哥料到了?”儀琳秀眸微睜。
江南雲點點頭:“師父說,令狐兄閒雲野鶴的性子,平日看似隨和,大事面前,卻絕不會妥協,這個掌門之位,怕是他絕不會坐上去的。”
“那可怎麼辦?!”儀琳秀眉蹙起來,眉梢間露出憂色,替令狐沖擔
看嶽不群的樣子,這個掌門之位,非要傳給令狐沖不可,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但若是令狐沖堅決不從,師徒二人怕是要翻臉了呢,這可是一件大事,讓人擔心。
“這個傢伙,也是個糊塗蛋!”江南雲狠狠剜一眼端茶而來的令狐沖。
“茶來啦!”令狐沖分別端上茶盞,滿臉笑意。
儀琳雙手合什,執禮甚恭,江南雲則點點頭,接過茶盞,隨意的放到桌上。
待令狐沖坐下來,她白玉似地右手伸出,端起茶盞,動作優雅曼妙,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
輕啜一口茶茗,她搖搖頭,跟師父日子久了,口味也變得刁鑽起來,這茶委實太次。
放下茶盞,她明眸一瞥他,悠悠而道:“我聽師父說,嶽掌門過兩天,傷勢一好,便會將掌門之位傳於你。”
令狐沖神色一滯,眉宇升上翳氣。
江南雲抿嘴一笑,眼波盈盈:“依我看,這華山派的掌門,也算不錯,令狐兄就屈就唄。”
令狐沖苦笑,搖頭不已。
“小胳膊扭不過大腿,你呀,就認命罷!”江南雲笑了笑,似是勸告,又似是調侃。
“令狐師兄,你要抗命麼?”儀琳關切地盯著他。
令狐沖斜一眼江南雲。眼中神色似是在說:瞧瞧人家儀琳師妹,溫柔善良,可不會她這般又是調侃,又是幸災樂禍!
他嘆息一聲:“儀琳師妹,我比不上你,真地做不來掌門!”
“我也是被師父師伯們強按上這個位子的。”儀琳搖搖頭,聲音輕柔溫和。
她輕輕說道:“令狐師兄,若是你真不想做。趕緊去求嶽掌門罷,求他改變主意,……當掌門,真的很辛苦的!”
“我也正有此意,多謝師妹。”令狐沖點點頭,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