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裡,他最多能說上三兩句話,其餘時間。都是躲在自己的院子裡,誰也不理,拼命練功,走火入魔一般。
這般情形,蕭月生明白,他這是自虐,以身體的痛苦來減輕心中的痛苦。
況且,他被自己的情敵所救,這個心結。會催發他無窮地鬥志與潛力。拼命地練功,瘋狂的練功。
對於他地情形。孫玉如極為關心,楊光遠雖傷了她的心,但畢竟是自己的師弟,從小玩到大,既然不是男女之情,姐弟之情卻很深厚,豈能真正地生氣。
中午,蕭月生的小院中。
蕭月生的小院已經搭了一個小亭,皆是松木材質,漆了一層朱漆,看上去頗是古樸,別有一番風韻。
這個小亭搭在竹林前,坐在亭中,可傾聽竹林天籟,蕭蕭風聲。
此亭是蕭月生與孫玉如二人親自尋找木材、切割、絲卯、定基、搭建,辛苦了五六天。
太陽懸於天空,散發著明媚的陽光,清風陣陣,吹動著竹林,簌簌作響,更顯幾分幽靜。
蕭月生與孫玉如坐在小亭中,木桌上擺著茶盞,一隻紅泥小爐,汩汩作響,白氣蒸騰,茶香四溢。
孫玉如本不講究這些,煙霞派中也無人講究,但蕭月生即使有要求,她便講師姐師兄下山時,捎帶上來。
孫玉如一身桃花羅裙,秀美嬌豔,雙手捧著茶盞,似是取暖,圓亮地眸子盯著前面的竹林。
半晌,她輕輕籲一口氣,帶著憂慮的神情嘆息:“唉……,師弟他也不知怎樣了……”
蕭月生端起茶盞,抿一口便放下,另一手拿著書,眼睛一直盯在書上,淡淡說道:“放心罷,他不要緊的!”
“他真的不要緊?”孫玉如忙轉頭,圓亮地眸子緊盯向他。
“嗯,死不了。”蕭月生點頭,仍盯著書看。
孫玉如嬌軀前傾,雙肘拄在圓桌上,湊到近前,低聲道:“你怎麼知道?!”
蕭月生仍看著書,語氣輕淡:“向生惡死,人之常情,他已經死過一回,再也沒有勇氣尋死了!”
“唔……”孫玉如想了想,點點頭,覺得有理。
“對了,蕭先生,當初,虧得你扔過來一塊兒石頭,打掉我的劍,否則,真是……”孫玉如拍拍胸脯,一幅心有餘悸神情。
見蕭月生默然不語,孫玉如又道:“那塊石頭打掉我的劍,是湊巧呢,還是先生你有準頭?”“湊巧罷了。”蕭月生淡淡說道。
孫玉如搖頭:“我不信,哪有這般巧地事?!”
探手拿起紅泥小爐,重新沏了一壺茶,幫他斟滿,端至他手邊,笑眯眯地道:“是暗器手法罷?”
蕭月生搖頭,默然不語。
“那就是嘍!”孫玉如點頭,圓亮地眼睛睜大,興奮起來,笑道:“這般說來。先生你已經有自保之力了!”
蕭月生放下書,掃她一眼,哼道:“沒有內力,暗器算什麼?!”
孫玉如想了想,點點頭,深以為然。即使暗器手法再妙,勁力不及,也無可奈何。
她想了想,猶不死心,道:“先生你的膂力極強,即使沒有內力,威力也是極強地!”
蕭月生笑了笑,沒有再說。
她喝了一口茶茗,雙手托腮。望著竹林:“唉……,明天,二師兄與四師弟又要下山了!”
蕭月生眉頭皺一下。抬眼望她:“是因為諸無由?”
孫玉如點頭:“嗯,泰山派又派了一撥人出山,二師兄與四師弟也要去幫忙。”
蕭月生放下書,神色凝重:“這個諸無由,性情狡詐,武功詭奇,手段毒辣,你二師兄與四師弟遇到他,有死無生!”
“先生你知道這個諸無由?”孫玉如好奇的問。蕭月生點點頭:“嗯。略有耳聞。”
“那可如何是好,若是二師兄與四師弟真的倒黴,遇到諸無由,可怎麼辦吶?!”孫玉如憂慮的道。
蕭月生沉吟不語,站起身來,踏出小亭,進到竹林中,在竹林中漫步而行,一手拿著書卷。負於身後。
李天勇與楊光遠騎馬出山,來到登州府,來到一處客棧。
二人下馬,打量眼前高大的客棧。
“平安客棧,就是這裡了!”李天勇抬頭打量,點點頭,轉身對楊光遠道:“四師弟,咱們進去!”
“嗯。”楊光遠點點頭,目光憂鬱。神情蕭然。帶著頹廢與漠然,臉上原本地稚氣蕩然無存。
兩人進到客棧中。自有小二前來接過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