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火光,輕輕翻轉,凝神注目,隨即屈指一彈劍脊,長劍發出一聲清鳴,悠揚清越,天松道長點頭讚歎:“好劍!”
湊上劍身,嗅了嗅氣息,臉色一變,如湧上一片烏雲,眉毛緊了緊,轉頭望向杜文秀:“此劍所淬,劇毒非常!……,建除,將咱們的祛毒丸拿來!”
一箇中年道士上前,自懷中掏出一隻玉瓶,倒也兩顆雪白的丹丸,捏碎蜜蠟,送至杜文秀身前。他踏步之際,氣質沉渾,雙目炯炯,目光燦燦,太陽穴微鼓,精氣神逼人,高手氣度顯露無遺。
他面無表情。斜眼看杜文秀。沉聲道:“這是敝派地祛毒丸。雖不能祛百毒。不妨一試。”
杜文秀點頭。僅是瞥他一眼。對他地輕視似無動於衷。伸手接過。蓮足一跨。跨出一丈。來到二師弟李天勇身前。
她一攬羅裙。緩緩蹲下。一顆丹丸被按到李天勇嘴裡。她慢慢站起身。目光緊盯著李天勇地臉龐。
周圍二十幾個武林群雄。靜靜站著。觀看祛毒丸能否奏效。這二人是生是死。
“杜女俠。這位少俠為何不服下?!”建除道長一指楊光遠。眉頭緊蹙。神情不悅。
杜文秀清冷地明眸緊盯李天勇。淡淡回答:“敝師妹正幫他運功祛毒。不宜相擾。”
此時,李天勇臉龐漸漸發紫,頗是駭人,像是脖子被卡住,呼吸不暢,憋得發紫。
周圍群雄心中暗自一笑,這個杜文秀,果然名不虛傳,冷傲過人。即使泰山派的帳也不
對於李天勇的情形,他們並不關心,別人的生死,自己不須理會,也理會不了。
建除道長不滿的瞪她一眼,便要訓斥,天松道長擺擺手:“算了,杜女俠所言有理,運功不宜打擾。”
他一指站在一旁的蕭月生。疑惑地問:“這位先生是……?”
“敝派的貴客,師妹的好友。”杜文秀淡淡說道,仍盯著李天勇,一瞬不瞬。
泰山派的丹藥果然不俗,這一會兒的功夫,藥已見效,李天勇臉上的紫氣消退一些。
“噗!”李天勇張嘴噴出一口熱血。
“滋滋…………”彷彿沸水遇冰塊兒,聲音極大,白氣嫋嫋升起。空氣中瀰漫出焦糊地味道。
人們低頭一看。臉上各自色變,露出駭然。那口熱血所灑位置,焦糊一片,枯草彷彿被點燃一般,僅剩下黑乎乎的一片。
他們望向李天勇,眼中的神色變了,如此劇毒,他能堅持下來不死,其內力必有獨到之處,不容小覷。
天松道長皺了皺眉頭,轉頭對建除道長道:“再送他一枚祛毒丸!”
建除道長抬頭看他一眼,遲疑片刻,點點頭,自懷中取出黃玉瓶,倒出祛毒丸,捏碎蜜蠟,來到李天勇身前,送到他嘴邊。
李天勇張嘴服下,眼睛微闔,點點頭,以示謝意,又忙闔上眼,運功化開藥力,他感覺到了劇毒的攻勢又湧了上來。
這一枚祛毒丸下去,效果並不彰,李天勇毫無動靜,臉上的紫色沒有減弱,反而漸漸變深。
杜文秀神情清冷,只是黛眉蹙起,轉頭望向楊光遠。
周圍一片寂靜,時暗時明的火光照耀下,楊光遠頭頂冒出絲絲白氣,凝而不散,夜風吹來,輕輕搖曳,像是水中的浮萍,他的臉色蒼白,紫色卻已經褪盡。
他的身後,孫玉如頭頂熱氣騰騰,臉色蒼白,氣息已有些粗重,卻仍閉著眼睛,右掌搭在楊光遠背後。
杜文秀走上前,白玉似地左手自袖中探出,輕輕一按,地面頓時陷下去,呈現一個掌印,陷下略有五六寸。
如此按了五六掌,一米左右地方變得平坦光滑,如一塊兒大理石,眾人見此,心中凜然,多打量她幾眼,不想年紀輕輕,竟有如斯深厚的功力,不容小覷。
杜文秀一攬雪白羅衫發,盤膝慢慢坐下,右掌抵上孫玉如背心,微闔雙眼,一道清涼的氣息度了過去。
孫玉如此時賊去樓空,內力枯竭,搖搖欲墜,便要堅持不住,得此一助,如久旱逢甘霖,精神一振,呼吸頓時平緩下來。
“噗”楊光遠身子忽然一顫,張嘴噴出一口熱血。
“滋滋”聲中,那口血焦黃了枯草,融入泥土裡,空氣中散發出淡淡地焦糊氣味。
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楊光遠,此時的他,蒼白的臉上湧出一絲紅暈,慢慢睜開眼睛。
“楊少俠,毒可除乾淨了?”一箇中年男子揚聲問。
楊光遠神色有些萎靡,抬頭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點點頭:“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