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兩人跟前,彷彿一步踏出兩丈遠,極是詭異。
兩人一驚,手上長劍卻仍舊揮出,楊光遠劍攻下三路,李天勇攻上三路,兩人劍法綿綿,配合默契,織出一道劍網,將諸無由籠罩其中,綿密如珠網。
諸無由冷笑連連,毫不示弱,身法詭異,劍法亦是詭異,往往從不可思議處刺來,違反常規,若非二人只求自保,不求殺敵,早已被他得手,中劍。
二人地想法極是淺顯,先是穩住,立於不敗,再細窺其劍法,摸清底細之下再一舉殲之,並不冒進。
諸無由見狀,圓臉上露出冷笑,此時,天空上的銀花緩緩的墜落,消失。
趁著光線忽然一暗之機,諸無由身法驀的一緩,長劍亦隨之一緩,輕輕一捅,無聲無息。這一招無聲無息,且又趁著光線突然變暗之時,待兩人發覺,已然不及,劍陡然變快,快如流星,“嗤”的一劍,楊光遠右腕中劍,長劍脫手落到地上。
楊光遠悶哼一聲。退後一步,不讓自己連累到二師兄,左手疾點右臂附近穴道,先止住血再說。
李天勇眼睛微眯,心猛地抽緊,眼睛緊盯著前面的諸無由,沉聲問道:“四師弟。要不要緊?!”
楊光遠搖頭,左手在丹田處一按,抽出一柄銀光閃爍地軟劍:“傷在手腕。不要緊!”
“你且觀戰!”李天勇沉聲說道,鬆了鬆肩膀。雙腳移動,緩緩靠近諸無由。
諸無由懶洋洋打量楊光遠一眼,搖頭冷笑:“我劍上淬著毒,世上能解此毒者,唯老夫而已。呵呵……”
“什麼?!……你…………!”李天勇勃然色變,轉頭瞧楊光遠。卻見楊光遠臉上也露出苦笑。
他忙問:“師弟,真的中毒了?!”
楊光遠苦笑著點頭,左手放下軟劍,迅速自懷中掏出一隻瓷瓶,拿牙咬開瓶塞,瓶口對著嘴,瓶中丹藥一股腦兒全倒了進去。
他暗自嘆息,剛才聞到他劍上的腥氣,並非完全是血腥,還因為淬著毒。自己經驗確實太少!
“交出解毒。我放你走!”李天勇咬牙,狠狠瞪著諸無由。
諸無由仰天哈哈大笑。看了他一眼,又一陣大笑,好像遇見了天下間最好笑的事情。
樹林中鳥兒撲稜稜的飛起,寂靜地林子一陣喧鬧,不遠處莊中的吆喝聲也頓時停止。
“小傢伙,我先殺了你,再走不遲!”諸無由大笑聲中,再無顧忌,身形一晃,衝到他眼前,長劍如虹。
李天勇雖然劍法不俗,但獨自面對諸無由,卻是完全落在下風,僅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十幾招過後,他身形一滯,右腕中劍,長劍落地。
捂著右腕,他退後幾步,緊盯著諸無由,臉上神情沉著,目光冰冷,恨意綿綿。
“你使的可不是泰山派的劍法,究竟是哪一派的?!”諸無由沒動,持劍懶洋洋地打量他。
“無可奉告!”李天勇沉聲說道,左手疾點,將右臂經脈閉住,制止毒性上侵。
但手上地麻木感迅速地傳了上去,他一顆心沉了下去,轉頭看一眼四師弟,卻見他已經坐在地上,雙腿盤起,緊閉著眼睛打坐運氣,顯然正在逼毒。
諸無由懶洋洋地擺手:“沒用的,沒有我地解毒,縱使你內力深厚,也無可奈何,越是運功,毒性發作越猛烈,……還是認命罷!李天勇冷笑,猛的一按丹田,一道銀電閃起,蜿蜒遊動,宛如一條銀蛇。
他雙腿用力一蹬,筆直射出,如一道箭矢,陡然射向諸無由,軟劍在空中一抖,迎風便硬,轉眼間變成筆直,劍尖刺出。
他下了狠心,破釜沉舟,即使毒發身亡,也要幫師弟贏得一線生機,拖上一段時間,泰山派地人說不定會趕過來。
諸無由冷笑一聲,搖搖頭,身形前衝,迎面趕上,想要直接送李天勇上路。
左手劍法,李天勇並未習練,此時使來,破綻百出,難抵一個回合,馬上便要身殞。
“住手!”一道清冷的喝聲響起,白影一閃,諸無由只覺一道寒氣自背後襲來,顧不得殺李天勇,猛的一矮身子,懶驢打滾,避過襲來的一劍。
這一劍,奇快無比,彷彿一道電光,寒氣四溢,諸無由感覺到了背心處的寒氣仍在。
一躍而起,扭頭回望,眼前出現地乃一個白衣飄飄的美貌女子,冷若冰霜,毫無表情,但風姿清麗,宛如姑射仙子落入紅塵。
“好美地小丫頭!”諸無由讚歎一聲,眼中閃著貪婪的火焰,他對於女色,極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