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殺伐果斷,但只要寶劍歸鞘,他的殺氣便消失無蹤,性格極是和善,不管對什麼人,都是一幅老好人的態度,樂呵呵的不生氣,故在武林之中人緣甚佳。
後來,他一心追求道家的無為,整天窩在宋家鋪,再未出現在武林之中,人們皆以為他已經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了。
他雖然不再出手,卻閒來無事,將整個心思全用在調教弟子上,他調教有術,因材施教,手下弟子們個個不凡,不僅得承其衣缽,且有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之勢。
周懷仁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一直跟在他身邊,言傳身教,不僅繼承追魂劍法,得其精髓,早已超過他當年多多,足以堪慰生平。
周懷仁身形高大,面如冠玉,鼻直口方,眼神明亮而清正,一看即令人生出好感,感覺此人必是正直可靠之人。
見師父陰沉著臉,沉默不語,周懷仁開口,道:“師父不必擔心,壽宴過後,弟子親自出馬,將劍譜追回。”“唉。你地這四個師弟,太不成氣!”宋老爺子搖頭。
“師父,也怨不得他們,”周懷仁笑了笑,辯解道:“他們追到了止心寺,止心寺的那位小和尚武功不俗,幫那個小姑娘擋了一陣子,小姑娘可能已經學了咱們的追魂劍譜,對於師弟們的劍法瞭如指掌。故最終使了追魂指,仍舊落敗。”
“他們現在修養過來了嗎?”宋老爺子哼了一聲。銀髯顫動。
周懷仁點頭:“已經服過益氣丸,恢復了七七八八了。”
“唉……”宋老爺子撫著銀髯,長長嘆了口氣。
他實沒想到,老來竟遇到了這般咄咄怪事,竟讓一個小丫頭欺上門來,卻無可奈何。
“師父,外面快要開宴了。這些小事,弟子自會處理妥當,師父不必再煩心了!”周懷仁勸道。
“好吧!”宋老爺子站起來,長長呼了口氣:“你就看著辦吧,能不傷人,便不要傷人!”
“是,師父放心!”周懷仁忙點頭答應,上前攙著宋老爺子,便要往外走。
忽然傳來敲門聲。
兩人停住,周懷仁道:“有什麼事嗎?!”
“老爺。這裡有一張拜帖。”外面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卻是宋老爺子的伴童宋大。這個宋大從小便跟著宋老爺子,學的武功卻並非劍法,而是掌法,功力頗高,卻一直陪在宋老爺子身邊,沒有獨自闖蕩天下,甘心默默無聞。深得宋府上下的敬重。
“原來是宋伯,快快請進。”周懷仁忙上前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身材瘦削,容貌清癯之人,頗有幾分飄逸之態,絲毫不像是個僕人。
他手上正拿著一張拜帖。沉穩的站在門前。看到門開,邁步進來。關上房門。
“宋大,哪位大人物勞煩你親自送過來?”宋老爺子撫著銀髯,呵呵笑道。
他與宋大雖是主僕,卻如朋友,常喜歡開玩笑,見得他神情嚴肅,不由打笑。
宋大是宋府地大管家,如今已經甚少管事,其長子做為幅手,精明能幹,多是由下面的人自己拿主意,已經不必去叨擾於他。
這一次,宋老爺子地五十大壽,宋大親自出馬,將上下打點,有條不紊,無一差錯。
其長子雖然精明強幹,但自從接任管家以來,宋老爺子已是深入簡出,甚少與武林中人有來往,故並未見過什麼大場面,他實在不放心。
“老爺,你看看便知。”宋大將拜帖雙手遞上來。
宋老爺子呵呵笑著,接過一瞧,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猛的抬頭望向宋大,雙眼精芒閃爍:“真的是他?!”
“沒錯!”宋大笑著點頭。
“師父,是誰?!”周懷仁好奇,伸手接過師父遞過來的拜帖。
開啟掃了一眼,他雙眼由好奇轉為驚訝,忙問道:“蕭……一寒?是……驚鴻一劍蕭一寒?!”
“驚鴻一劍蕭一寒,的確是他!”宋大用力點頭,呵呵笑道:“老爺好大的面子,蕭一寒親自賀壽!”
宋老爺子撫著銀髯,眉頭輕鎖,搖了搖頭:“老夫自問還沒那般大地面子,應是有別的事情罷……”
他頗有自知之明,自己僅是一方高手,因為歸隱得早,行事低調,武林中僅是略有薄名罷了,與驚鴻一劍這般高手相比,天差地遠,宛如兩個世界中人。
“不管什麼事,老爺,還是先將人請進來再說罷?!”宋大提醒道。
宋老爺子忙一拍額頭,忙不迭道:“對對,懷仁,快快隨為師去迎這位蕭大俠!”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