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若隱若現,睥睨之氣撲面而至,屋子裡彷彿被置於他的威壓之下,空氣沉重許多。
除此以後,再無餘物。
書案之上,小獸爐內散發著嫋嫋香氣,讓人心神沉靜,雜念摒除,能夠迅速入定。
此時,丹爐正散發著熱氣,卻並不強烈,這個丹爐有裡外兩層,外面這一層隔絕熱氣,既讓裡面的熱氣不至於散發而浪費,又不會讓屋子裡的空氣太過炎熱。丹爐前的蒲團上,坐著兩人,正是蕭月生師徒二人。
蕭月生一身寶藍色的輕衫,將平常的臉龐趁得白皙,越發溫潤如玉,頗有幾分人才。
江南雲則是一身淡粉色羅衫,溫潤絕美的臉龐上,明眸泛波,顧盼之間。風情橫溢,勾魂攝魄。
“師父,真的要趕緊殺絕嗎?”江南雲絕美臉上露出一絲不忍,黛眉微蹙,輕輕問道。
蕭月生盤膝而坐,臉沉似水,淡淡說道:“江湖之上,一味只靠寬恕,只能越來越麻煩。需得施展雷霆手段,震懾群雄,方能抑住他們蠢蠢欲動的心!”
“可是。殺人太多,畢竟不好。”江南雲有些軟弱的嘆道。
蕭月生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殺人太多?”
他想到自己前兩世,可謂是殺人如麻。s死在他手上的蒙古人不計其數。甚至忽必烈也死在他手上,這一世,他至今為止,殺人寥寥。
他慢慢發覺,身在武林,有時候,殺人也是逼不得已,最好地手段,像這一次。這幫人趁自己不在,伏擊東園幫、蕭府、王宅,若是再不施展懾人的手段,怕是再難有人會生畏懼之念。
人性本就貪婪,喜歡得寸進尺。這一次。不將他們震醒,往後。自己便再也沒有好日子過,最終的結局,仍要靠殺人來立威。
這一次,儀清師太差一點兒喪命,若不是自己修為精深,迴天返術,必無幸理。
“唉……”見江南雲仍舊一幅心軟之像,蕭月生無奈搖頭,她畢竟性子善良,雖然有清心訣,仍舊狠不下心來,他不想將她完全變成狠毒之人,緩緩道:“將這些人送到定逸師太手上,任憑恆山派發落吧!”
“……是!”江南雲登時大喜,忙用力點頭,神情激昂。
蕭月生搖頭笑道:“你呀……,所謂慈不掌兵,再過一些日子,執掌東園幫久了,你自然不會這般心軟了!”
“師父,弟子可不是心軟,只是他們沒了還手之力,弟子實在沒有興致罷了!”江南雲嘴硬的嬌哼。
“好罷好罷!”蕭月生呵呵一笑,也不點破,瞥了她一眼,闔上了雙目,靜靜入定。
江南雲嘟了嘟櫻唇,瞪了他一眼,輕盈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定逸師太見了江南雲,見她要將這些人交給自己處置,卻忙是擺手搖頭,宛如燙手之山竽。
江南雲總不能將他們硬塞給定逸師太,無奈之下,師父又閉關,只能將這些人囚在東園幫,讓手下眾人看守。
當天晚上,便有十餘人悄悄潛入東園幫,想要救人,結果,被謝仲翁等人逮個正著,將來犯之人制住,扔入囚禁之中。
他們在東園幫西角尋了一處院子,將這些人都置於院中,這座院子被改名為囚園。
這間院子極大,共有九間屋子,院落寬敞,尋常人家買不起這般住處,用來囚人,有些大材小用。
謝仲翁等人在囚園四周隱伏,似是隱隱將他們保護其中,若有來犯之人,極難避地他們的耳目。
這一招,宛如守株待兔,圍點打援,極是狠辣,吃準了那些人不能見死不救,或是不能不滅
短短兩天的功夫,再次折在他們手上的高手已有二十餘人,與先前制住的相差無幾。
江南雲看著這些人,頗有些頭疼,先前已經不忍心全部殺了,如今人數更多,心中更是不忍。
最終,在江南雲的逼迫之下,這些人全部成了東園幫地人,發下重誓,絕不背叛。
然後,將他們全都放了回去。
他們已被江南雲施展了秘傳手法,若是再遇到江南雲,若是與她動手,一旦接觸其內力,便會功力大衰,毫無還手之力。
蕭府後花園劉菁與江南雲俱是一身淡粉色羅衫,靜靜站在一間簡單的小屋之前,腳底下芳草鋪陳,宛如碧綠的墊子,周圍百花齊放,奼紫嫣紅,飄動著淡淡花香。
陡然之間,一陣異香撲鼻而至,遠勝花蕊香氣,她們二人一聞之下,渾身清虛,宛如濁氣盡除,身子輕盈若羽。
二人一喜,知道丹藥已經出爐,蕭月生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