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至到晚課時,同門師姐妹喚她,才回解座下榻。
這一日傍晚,她自洛陽城外回來,又是沒有去見蕭月生,徑直回到了屋中,盤膝坐到榻上,便開始修習清心訣。
隨著清心訣的精進,她隱隱變得有些淡漠起來,令人難以接近,給人凜然不可侵犯之感。
她闔目端坐,雙手握固,雖然年紀甚輕,卻有幾分莊嚴寶相,自從修習蕭月生所傳武功,她的面板越發地細膩瑩白。
門外忽然有腳步聲,篤篤響起中,傳來儀清師太的聲音:“儀琳師妹,師父喚你呢。”
儀琳睜開雙眸,忙趕放下雙腿,下榻穿鞋,拉開房門,問門外站著的儀清師太:“儀清師姐,師父喚我什麼事呀?”
“師父的臉色不甚好,你可要小心一些。”儀清師太拉住她的小手,輕聲笑道。
自從被蕭月生救了性命,儀清的武功亦是突飛猛進,她知道是蕭月生的功勞,卻沒有報答之處,愛屋及烏,對儀琳越發親近。
儀琳歪頭想了想,細細的眉毛蹙起,卻沒有想出什麼。
“別胡思亂想了,”儀清師太輕拍她一下,一邊拉著她往前走,一邊笑道:“……估計,外面的風言***傳到師父耳中了。”
“原來這樣呀。”儀琳玉臉露出為難之色。
此事確實難辦,自己有嘴說不清,若說與大哥無關,卻是因為清心訣之故,但大哥從未與自己說起陣法之事。
第136章 彈指
“進來罷!”定逸師太的聲音自屋內緩緩傳出。
儀琳站在門口,吸了口氣,輕輕推門,小腳踏了進去,慢慢挪到師父榻前。
“師父。”儀琳怯生生的輕喚一聲。
定逸師太睜開眼睛,手上佛珠轉動不停,她靜靜望著儀琳。
儀琳被師父這般瞧著,若是以前,定會驚慌的低下頭,會疑惑自己犯了錯,如今卻不知為何,只覺眉心傳出一股清涼,瞬間傳遍周身,心緒絲毫沒有波動,靜靜的望著定逸師太,雖然神情怯怯,明眸卻清澈澄靜,宛如幽谷深泉。
“儀琳,外面的胡說八道,你聽說過了吧?”定逸師太臉色雖然沉肅,眼光卻露出慈愛,溫藹問道。
“師父,弟子聽說了。”儀琳輕輕點頭,櫻唇緊抿。
定逸師太靜靜打量著她,見她不慌不忙,氣定神閒,露出笑意,點點頭,一指榻前:“坐下說話罷。”
儀琳伸手搬來一個繡墩,輕輕坐到了榻前。
“外面那些人,吃不著葡萄,便說葡萄酸,你不必理會,只管安心練功。”定逸師太撥動著佛珠,沉靜說道。
“是,師父。”儀琳低眉順目的應聲,語氣卻露出幾分歡慰。
“至於陣法,你也只需順其自然,能破得了,便破,破不了呢,也不必勉強,……咱們恆山派自己的劍法博大精深,若是練好了,足以自保。不必假求外物。”定逸師太和藹的打量著儀琳,慢慢說道。
“弟子曉得了。”儀琳點頭。
定逸師太打量著自己這個弟子,從小到大,她一直在自己身邊,雖說弟子,卻與女兒無異。
“儀琳呀,你最近修為大漲,按理來說,是一件好事。”定逸師太和藹的說道。
儀琳望向師父。她雖單純,卻並不笨,聽出了師父地言外之意,忙道:“師父,可是有什麼不妥麼?”
定逸師太點頭:“突飛猛進固然讓人欣喜,卻也有隱患,根基不穩,到了後來,極易出偏。”
“那弟子如何是好?”儀琳玉臉色變。
出偏一詞。便是武林中人聞之色變的走火入魔,修為越高,最怕的不是其他高手,而是走火入魔,輕則武功盡廢,重則性命不保,比與人動手更加可怕。
“你呀。這一陣子甚是用功,練的卻是你大哥所授的心法!”定逸師太搖頭嘆道。
“師父……”儀琳低下頭,輕扭僧袍衣角,羞澀不安。
定逸師太擺擺手:“為師也不是那心胸狹隘之人,……無論練什麼心法,你都是恆山弟子!……你大哥的心法高明,修之也無不可,不必胡思亂想。”
“師父……”儀琳抬頭,訝異的望著定逸師太,頗是意外。
在儀琳的印象中。師父對大哥橫眉冷對,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想必對大哥的武功也會有敵意,讓她甚是苦惱。
定逸師太橫她一眼:“對於你大哥地心法,為師不瞭解,故你如今的情形,還是要去問你大哥!”
她雖說不見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