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微笑,宛如百花盛開,容光逼人,嘻嘻一笑:“那秦樓寨的人鬧得太不成話。師父遣我除去他們,免得再遺害武林。”
她說得輕描淡寫,林震南卻是手上一顫。玉杯差點兒灑出酒來。忙望向江南雲。
張盛和三人也陡然抬頭,直直望向他,孫玉庭顧不得其他,此事太過重大。
“秦樓寨的三個魔頭?!”王元霸皺了皺眉頭,撫著鬍鬚。
江南雲嫣然一笑,素手執銀壺,替蕭月生斟滿玉杯,輕點臻首:“嗯。便是他們三個。”
“胡鬧,真是胡鬧!”王元霸勃然色變,轉頭望向蕭月生,面色不善的哼道:“蕭先生,你怎可讓南雲如此冒險?!”
王元霸是個老江湖,自然聽說過秦樓寨的名聲,那三人確實無惡不作,也有不少地義士俠客前去對付他們。卻皆有去無回,可見這三人地可怕,慢慢的,也沒有人再去送死了。
江南雲拜師時間尚短,即使所學的武功精妙。心法玄奧,畢竟修習日短,豈能與那三人相提並論?!
蕭月生搖頭苦笑,橫了一眼暗作鬼臉地江南雲,望向王元霸道:“老爺子莫急。她這不是安然無恙嗎?”
他心下苦笑。果然紅顏禍水,王老爺子以前對自己一直尊敬有加。但自從有了江南雲,便儼然成了江南雲地保護人,宛如護短的家長一般,實在令他無奈。
“她能安然無恙,自然是本領高強!”王老爺子哼了一聲,不滿的道:“但事世無常,誰又能沒有萬一,蕭先生,莫要再讓南雲做什麼危險的事了!”
“好了,岳父大人,南雲是蕭鏢頭的弟子,怎能不疼她,定然是沒什麼危險地!”林震南忙拉住王元霸,不讓他再說,免得惹惱蕭月生。
王元霸瞪了蕭月生一眼,接過江南雲遞上來地酒杯,眉開眼笑:“好南雲,明日去我那邊玩去!”
“南雲遵命!”江南雲嫣然一笑,柔媚回答。
“江姑娘,不知……?”張盛和聲音微顫,緊張的望向她。
江南雲瞥了師父一眼,淡淡一笑:“幸不辱命!”
張盛和一愣,緊盯著她,緩緩問道:“那楊如約他們三個死……死了?!”
“這個時候,怕是已經轉世投胎了!”江南雲臻首輕點,吐字如珠,淡淡說道,黛眉間帶著一股睥睨之氣。
張盛和三人彼此對視,又望向神情淡然地江南雲,目光呆滯,似是猶在夢中,難以置信見他們如此,蕭月生諸人不以為異,繼續喝酒吃飯。
“南雲,你辛苦了,來,吃點兒這個。”劉菁親自挑了一箸青菜,放入江南雲身前的小碗中。
“多謝師母!”江南雲脆聲笑道,優雅伸出銀箸,挑一點兒送入口中,細嚼慢嚥,宛如大家閨秀。
這一套禮儀,蕭月生已經完全授與她,彷彿融入骨子裡,舉止之間,已然是自然而然,毫無一絲做作之氣。
半晌之後,張盛和三人回過神來,他們想問詳細的情形,卻又生怕江南雲誤會,說是他們不相信她。
猶豫之間,林震南卻先開了口:“南雲,給我們講一講事情的經過罷?”
江南雲再次望向師父,蕭月生放下玉杯,笑道:“殺人之事,有何可講之處,吃飯之時,更是影響胃口,待明日有暇,南雲去王老爺子府上,慢慢細說罷。”
“對對,明日到那邊,細細講給我老頭子聽!”王元霸點頭,撫須呵呵笑道。
張盛和三人大是失望,他們是見識過楊如約的武功,實是高明,江南雲雖然師承驚鴻一現,但她一個弱女子,真的能夠敵得過三人?!
張盛和想了想,心中實在好奇,便恬著臉,厚顏相求:“江姑娘,我等實在好奇……”
蕭月生瞥了三人一眼,在孫玉庭與蕭仁川臉上一掠而過,略一沉吟,點頭道:“也罷,既然客人有此要求,南雲,你便詳細一說罷。”
“是,師父。”江南雲恭聲答道,風情萬種,蕩人心魄的嬌媚完全收斂。端莊如仙。
隨即,她便將自己一行人的行動細細說起,從如何接近。如何動手。如何結束,動手地經過說得極是詳細。
聽得此番解說,王元霸聽得面色不停的變幻,不時擔心的望一眼江南雲,這楊如約二人實在兇惡,萬一不小心,中了一枚毒針,可如何是好。
“老爺子放心罷。”江南雲瞥到王元霸地神情。她雖然沒有師父一般洞察人心的厲害,察顏觀色卻遠逾常人,笑盈盈地安慰道:“師父地丹藥足以解去銀針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