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緩緩拉開,露出周懷仁地臉龐,他見到蕭月生,神情一怔。隨即大喜。忙將他讓了進來。
蕭月生點頭,半句寒暄也懶得多說,直接邁步進入,來到了床前,眉頭皺起。
周懷仁心中一緊,忙道:“蕭大俠,師父他……?”
蕭月生沒有說話,探手按在宋老爺子胸口,凝神一察。掀開他的錦被,胸口處裹著紗布。
他搖搖頭,嘆道:“這一劍刺在要害,若不是宋老爺子內功深厚,怕是……”
“那師父他可有性命之憂?”周懷仁忙問。
蕭月生想了想。自懷中掏出一隻白玉瓶。倒出一顆硃紅色地丹丸,遞給周懷仁:“服下此丹。可保無虞。”
“多謝蕭大俠!”周懷仁接過丹丸,心下微一猶豫,但看了看面色臘黃,眼眶深陷的師父,咬了咬牙,送入他口中。
蕭月生的丹丸自非凡品,半個時辰地功夫,宋老爺子已經醒來,面色紅潤,目光炯炯,宛如從未受傷。
眾弟子有些擔心,生怕這乃是迴光返照,不停的望向蕭月生。
“宋老爺子,不必言謝,在下想知道這個閻超群地訊息。”蕭月生擺擺手,直接問道。
“閻超群……”宋老爺子感慨一聲,搖了搖頭:“想不到此人的太陰劍法已經如此高明,仇恨的力量確實可怕!”
“他如今何在?”蕭月生問道。
宋老爺子想了想,道:“他若是落腳,應在千山鎮,那裡是他的家,想必已經回去了。”
蕭月生點頭,抱拳告辭,宋老爺子極力挽留,被他婉言謝絕。
“不知蕭大俠找閻超群所為何事?”宋老爺子笑呵呵地問。
蕭月生笑了笑,淡淡說道:“在下想見識一下太陰劍法。”
宋老爺子忙道:“若是蕭大俠是為了替老朽找回場子,那大可不必,老朽實在愧不敢當。”
蕭月生呵呵一笑,沒有再說,抱拳轉身告辭,出了房門,眾弟子想要相送,卻發覺他身形一晃,已經消失不見。
他們面面相覷,如此鬼神莫測地輕功,前所未見,匪夷所思。
五日過後,宋老爺子聽到訊息,太陰劍客閻超群武功被廢,據說乃是因為與驚鴻一劍蕭一寒動手過招。
宋老爺子聞聽此訊,既感振奮,又覺慨然,閻超群如此驚人的劍法,仍不敵蕭一寒,自己更是拍馬難及。
他心下知曉,閻超群與蕭一生無怨無仇,為何找上門去,怕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因為那幅字。
閻超群見到蕭一寒親自手書的那一幅字,卻並不放在眼中,反而口出狂言,這實是犯了大忌,方得到如此後報。
蕭月生雖知意氣之爭,頗顯心胸不寬,不能恕人,但身在武林,便得依照武林的規則行事。
閻超群固然與他無怨無仇,但無視他的手跡,又當場辱罵於他,若不能反擊,人們固然會贊他寬宏大量,不與人一般計較,卻難免覺得他善良可欺,即使武功高明,得罪了他,仍沒有什麼危險,欺善怕惡,這乃是人的本性,蕭月生洞悉無遺,自然不會容許此事發生。
太陰劍客閻超群二十幾年前,算是一位高手,卻非絕頂高手,自從兒子被殺,他潛心修劍,將太陰劍法練至爐火純青,已臻一流高手之境,反而默默無聞,因為只為了報仇,平日裡極少外出。
但自從宋老爺子壽宴一役,他卻如彗星般躥起,一飛沖天,他劍法高絕,心狠手辣,那些宋老爺子的賓客被傷了不少,他們親眼目睹,口口相傳之下,他聲名鵲起。
但轉眼之間,他竟如流星般殞落,這般躥起之速,殞落之疾,令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那些賓客們心中打鼓,驚鴻一劍蕭一寒,果然狠辣,一言之怒,便將一個絕頂高手的武功廢掉。
洛陽城蕭府
江南雲一身月白的羅衫,坐在後花園地小亭中,看著湖面上的皎皎荷花,絕美的臉上一片迷離,目光朦朧,似醉非醉。
她雪白的臉龐帶著一塊兒小疤,略有微瑕,卻並不損其美麗,實在是容光若雪,逼人心魄,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質,動人心魄,加之曼妙地風姿,萬種風情,男人見了,無不心動神搖,無法自持。
蕭月生離開地這幾日,她心思恍惚,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頭,在幫內亦是心煩意亂,狠狠的教訓一番幫中眾人,讓新入幫地四人見到這她魔女般的可怕。
在今天,她忽然聽到了師父的訊息,又廢了一個人的武功,令她大是振奮,整個人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