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呢!”劉菁笑道。
江南雲點頭笑道:“小荷聰明伶俐。有她在旁邊伺候。師父倒也可以安心了。”
蕭月生的離開,甚少人得知。因為他這一陣子很少出去走動,謫仙樓二樓的座位一直空著,外人難得一見。
華山派嶽不群與恆山派的定逸師太卻是知曉,蕭月生臨行之前,曾跟他們打了招呼。
儀琳極是不捨,讓他早去早回,眼淚汪汪,似乎生離死別一般,呆在蕭府中,兩人經常相見,驟然離開,她心中難受之極。
蕭月生一離開,嶽不群他們感覺頗是矛盾,既覺輕鬆,又覺不踏實,這般一個高手放在身邊,身為高手,總會有一些不自在,因為蕭月生太具威脅性。
另一方面,有他在身邊,即使出了什麼事情,有林平之這層關係,他總不會袖手旁觀,不管不顧,故心中甚是篤定。
洛陽城外的大陣,已經有人闖過了第二關,進入第三關,據說,這第三關便是溫柔鄉,能令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也不願醒來。
陣外的人們,雖是關注著辟邪劍譜,但到了此時,反而將當初的目的置之腦後,將闖陣當成了一種樂趣。
有人闖到了第三關,對他們而言,實是莫大地鼓舞,很多人以為,這座大陣是故意為難人,無法闖過第二關,直面自己內心的恐懼,實非易事。
山東境內荊家鎮
這一日傍晚,天氣忽然大變,烏雲湧動,隨即是電閃雷鳴,眼見一場大雨便要下來。
荊家鎮外面是一座大山,橫亙數里,頗為陡峭,樹木鬱鬱蔥蔥,看上去有幾分森嚴之氣。
平緩的山坡上,有一座小地寺院,名謂止心寺,僅有四間屋子,一間正殿,殿內擺著如來佛像,其餘四間乃是禪堂與禪房,頗是簡單,紅牆黃頂,有幾分破敗,卻收拾得很乾淨。
這裡雖然香火不旺,但總有幾個善男信女,有什麼難解之事,過來求個籤,上柱香,也算求個心安。
原本,這座寺院有兩個和尚,一老一少,後來,老和尚圓寂,僅剩下一個年輕的小和尚,約有十五六歲,粗眉大眼,相貌平常,一幅憨厚的模樣。
他法號覺空,整天穿著一件僧衣,已然泛白,洗得乾乾淨淨,平日裡極是勤快,將整個止心寺打掃得乾乾淨淨。
這一日傍晚,他關上了寺門,正在禪堂裡唸經。
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香客,他便開始做晚課。
聽到外面轟轟的雷聲,知道快要下雨了,他卻絲毫不動,依舊專心誦經,輕輕敲打著木魚,神態虔誠,木魚清亮的聲音傳出很遠,在山腳下便可聽得到。
覺空小和尚仍在唸著經,忽然聽到後面的敲門聲,他只能停下木魚,止住誦經,自蒲團上起來,走了出去。
推開寺門,眼前是一男一女,寺前停著兩匹駿馬,骨架高大,兩眼有神,神駿異常。
他忙雙手合什,施了一禮,口宣佛號,抬頭望向二人。
那二人也合什一禮,前面的青衫男子身材中等,容貌普通,只是雙眉粗重,眼神偶爾一瞥間,威嚴凜凜。
他身後的女子則是嬌俏美麗,身材窈窕,臉龐姣美,容光煥發。
小和尚覺空不由一呆,忙低頭合什,臉色湧上紅雲,他還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
青衫男子合什一禮,雖然神態威嚴,聲音卻極溫和:“不知小師傅可否通融一下,在下等錯過了宿頭,想在此借宿一晚,可否方便?”
“敝寺簡陋,若是施主不嫌棄,便請進罷。”覺空忙道,僧袖一攬,伸手肅請。
他一個人主持此寺,雖然性子純樸,單獨一人生活,但常接待香客,待人接物已是落落大方。
“老爺,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罷。”身後地少女探頭看了看寺內,轉頭對青衫男子嬌聲道。
青衫男子搖頭,橫了少女一眼:“小荷,別挑三揀四的了,馬上便要下雨,不想做落湯雞,便在這裡避一避,……去將馬牽進來。”
小荷答應一聲,窈窕的身子一轉,向後牽過系在樹上的兩匹神駿之馬。
這二人自然便是蕭月生與小荷二人。
覺空小和尚忙轉身道:“馬廝便在旁邊。”
說著,指了指寺院的西邊,那裡搭了一個棚子,頗是簡單,但遮風擋雨卻已足夠。
小荷點頭,牽著馬走了過去,將馬背上地一個大袋子拿下,開啟,裡面是馬料,直接放在它們跟前,白玉似的小手輕拍拍馬頭,拿著馬鞍上的其他東西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