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的雨聲。
吃到半途,蕭月生忽然放下了羹匙,皺起眉頭,與停下來的小荷對視一眼,轉看了看覺空和尚,笑道:“小師傅,又有客人上門了。”
覺空和尚雖覺此粥香軟,妙不可言,但他頗具佛性,定力頗佳,並不迷失,聽到蕭月生的話,側耳一聽,確實隱隱傳來了敲門聲,外面的雷聲與雨聲太大,若不注意,實在聽不到。
他忙起身,穿起蓑衣,臨出門時,不忘合什一禮:“又有施主過來避雨,小僧去一下。”
說罷,轉身推開門,迎著風雨,毫不畏縮,腳步迅捷,轉眼間消失在雨幕之中。
少女似是略有不安,扭了扭身子,明媚地大眼望向門外,要看清來的是什麼人。腳步時響起,隨即是一聲粗豪的聲音:“哈哈,還好還好,這裡果然有座寺院,可以避雨!”
“老三,別瞎嚷嚷,趕緊安頓好了,難道還沒淋夠雨麼?!”隨即是一聲不耐煩地聲音。
少女芙蓉般的玉臉頓時一變。一躍而起,貓腰提腳,似是夜行大盜一般,輕盈的衝向門
“女施主,你……?”覺空恰好進來,見她這般模樣往外走,不由驚詫。
“噓…………!”少女忙豎指於紅嫩的唇上,焦急的看向門外。見沒有人,方吁了口氣,轉頭瞪了覺空一眼,似是讓他不要多嘴,隨即身形一躍,輕盈地落到迴廊中,疾衝進旁邊的廚房中。
覺空露出疑惑之色,大是奇怪,只是止心寺香客絡繹。見過的人多了,什麼奇怪的人都有,覺空雖沉奇怪。也不以為異,轉身進了禪堂,脫下蓑衣,坐回了位子。
“公子,這位妹妹是怎麼了?”小荷在一旁一直忍著沒吱聲,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蕭月生。
“想必是不想見什麼人吧。”蕭月生輕輕一笑,搖了搖頭,繼續慢條斯理的喝粥。
小荷見他如此,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地。便不再理會,安心吃飯。
腳步聲越來越近,共有四人走了進來,每個都是魁梧壯實的中年大漢,步伐沉凝。整齊劃一。
他們身形魁梧,容貌粗獷,一臉的絡腮鬍子,相貌有幾分肖似,似是四兄弟一般。大踏步進屋。一股溼氣撲面而至。
四人踏進屋來,先是站定不動。彼此背靠著靠,手按著劍柄,緊繃著臉,目光如電,來回上下逡巡,每一處都不放過。
他們身穿錦衣,緊貼在身上,雨水滴答滴答地往下落,打溼了腳下所站之處。
如電的目光在蕭月生臉上一掠而過,然後落至小荷身上,在小荷臉上停了數秒,令小荷頗為不耐,柳眉慢慢蹙起,似要發作。
“大哥,不是她。”其中一人粗著嗓子說道。
“嗯,確實不是,……那坐下吧。”當先而立地魁梧大漢點點頭,目光離開了小荷的玉臉。
四人再次掃了一眼蕭月生,緩緩坐到矮桌前,渾不顧渾身溼透的衣裳,聞著滿屋子的香氣,不由聳聳鼻子。
“好香,好香!”其中一人粗聲叫道,雙眼放光,不停的搓著手,渾臉熱切。
“慢著!”當先地一人忽然一抬手,目光緊盯著蕭月生身旁地粥碗,雙眼寒芒閃爍,緩緩望向蕭月生。
他們也發覺了異樣,盯在少女剛才用過地碗上,然後雙眼寒氣森然,緩緩掠過蕭月生三人地臉。
“這位兄臺,不知這隻碗是誰用過的?!”當先地大漢目光如電,緊盯著蕭月生,沉聲緩緩問道。
蕭月生抬頭,淡淡一掃他們四人,溫聲道:“剛才有一位姑娘用過,只是已經吃飽,急著趕路,已經走了。”
“姑娘?!”那大漢登時神情一動,急切問道:“是何模樣的姑娘?!”
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捲袖,解開絲繩,唰的一下開啟,呈現出一幅女子畫像。
“可是這個女子?!”大漢將畫像垂在蕭月生眼前,急聲問道。
蕭月生瞥了一眼,這張畫像栩栩如生,將少女的神情與氣質攝入其中,定是名家無遺。
他點點頭,淡淡說道:“巧得很,便是這位姑娘。”
“啪”的一聲,另一位大漢拳頭重重砸在自己的掌心,咬牙切齒,恨恨罵道:“孃的,又一差點兒,讓她跑了!”
“大哥,粥碗還是熱的,應該沒跑遠,咱們趕緊追吧!”另一位大漢忙道。
身為大哥,那大漢卻並不著急,搖頭冷笑一聲:“即使要追,也不差這一會兒功夫,若是追錯了方向,卻是越追越遠了!”
他冷冷的瞪著蕭月生,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