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無禮。小女子尊老,不去計較,”江南雲冷冷看著他,說話不疾不徐:“但你辱及家師,小女子卻不能充耳不聞!”
“好啊,蕭一寒就是這般教導弟子的,如此無禮?!”玉璣子大聲喝道,怒火中燒。
江南雲默然不語,淡淡一笑,笑容卻冰冷無比,令人看了心中發冷。
玉璣子吱吱咬著牙,死死瞪著她,她不屑一顧的神情宛如燃油,火上澆油,怒火更盛。
定逸師太忽然雙手合什,高聲宣了一聲佛號,帶著靜定心神之效。
“師太,你不必插手,”江南雲淡淡說道,瞥了玉璣子一眼,冷笑一聲:“……這位玉璣子前輩,是成心欺上門來!”
“放肆!”玉璣子怒喝一聲,右手搭上劍柄。
“喝!好大的威風!”江南雲嗤然一笑,絕美的臉上露出不屑,分外令人難以忍受。
“小丫頭找死!”玉璣子長劍出鞘,劍光一閃,灑下一道劍光,宛如一道小溪,罩向江南
江南雲蓮足輕點,飄飄一蕩,宛如小舟離岸,脫出劍光籠罩。
人們握緊雙手,心中緊張,替江南雲擔憂。
他們直勾勾的望著泰山派,目光不善,在他們看來,玉璣子純粹是以大欺小,明目張膽地欺負人,況且,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心下大是不齒。“咦,倒有幾分本事!”玉璣子冷笑一聲,振劍再刺,倏然之間,三劍刺出,又快又狠,直刺江南雲雙眼與檀口。
“泰山派如此苦苦相逼小女子,這便是名門大派的風範?!”江南雲身形一蕩,再次從容避開,淡淡笑道。
“老夫倒要看看。你東園幫為何這般跋扈!”玉璣子冷笑,劍勢一變,一反迅疾輕捷,反而古意盎然。
“師父,南雲她……?”儀琳湊近定逸師太,低聲道。
“她吃不了虧,放心罷!”定逸師太聲音放低,給她打了個眼色,不讓儀琳多嘴。
儀琳雖單純,卻頗是聰明。看明白了師父的眼色,點點頭,閉上小嘴,靜靜不語。
“師父,這是五大夫劍吧?”儀清師太低聲問道。
定逸師太點點頭,盯著場中的打鬥,神情凝重,眉頭漸漸皺起。
泰山有一棵極古之松,乃秦始皇所封“五大夫”松,虯枝斜出。蒼勁古拙,卻翠意盎然,泰山派的前輩曾據此悟出一套劍法,名謂五大夫劍。
這套五大夫劍招數古樸,奇正相生,一口氣將五劍同時刺出,一連五劍。每一劍的劍招皆蒼然有古意,威力宏大。
“儀琳,儀清,好好看清楚!”定逸師太低聲吩咐,泰山派的五大夫劍難得一見。
儀琳儀清二人點頭,神情專注,緊盯場內。
玉璣子不愧是泰山派的宿老,劍法精絕,一套五大夫劍使得古意盎然,宛如一株蒼松迎風招展。雖然炎炎烈日,周圍眾人卻彷彿置身清涼之境。
江南雲一招不發,僅是閃避,蓮足輕點,倏然一蕩,恰到好處的避過玉璣子長劍。
轉眼間,二十餘招過去。
江南雲身在空中,檀口微張,如玉珠滾玉盤,說道:“小女子打不還手。以示尊敬,若是前輩再不住手,莫怪小女子出劍了!”
“老夫倒要見識一下!”玉璣子劍勢再變,“嗤”地一響,劍身發出低嘯。驀的罩住江南雲身前七大要穴。
“七星落長空!”定逸師太輕哼。
五嶽劍派。同氣聯枝,對於彼此的武功。也熟悉異常,定逸師太一眼認出,這是泰山劍法的絕招,狠辣異常。
“有僭!”江南雲清叱,腰間陡然閃出一道寒光,宛如一汪秋水呈現在眾人眼前。
他們頓覺涼氣撲面而至,寒霜劍被玉虛訣驅動,寒氣森森,迥異尋常寶劍。
劍光清亮,一閃即逝,輕碰一下玉璣子小腹,人們眼睛尚不及捕捉,寒霜劍已然歸鞘。
江南雲飄然後退,明眸若水,靜靜看著玉璣子。
玉璣子如被雷噬,身子一振,定定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青鋒劍刺到半空,僵在那裡,似是雕像。
眾人一片安靜,沒有人出聲,屏息凝氣,欲知究竟。
“師叔祖……”一箇中年道士輕輕喚道,小心翼翼。
玉璣子身子動了一下,似是甦醒過來。
他緩緩放下手,低頭看向小腹,小腹的道袍上破了一個圓孔,渾圓如銅幣,白色中衣自孔中露出,中衣一絲未破。
玉璣子定定看著這個圓孔,半晌之後,抬起頭,望向江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