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姑娘,”江南雲嫣然一笑,宛如百花齊綻,整個小亭為之豁然一亮,她抿嘴笑道:“治療內傷的丹藥,家師多得很,這一瓶雪露丸,還是嶽姑娘自己留著用罷。”
嶽靈珊白了江南雲一眼,不屑嬌哼一聲,她能聽出江南雲話中的骨頭,兩人一直不對付,總喜歡鬥嘴。
她一轉頭,復對蕭月生巧笑:“我知道雪露丸比不上你的丸藥,可是我不能白白拿你的玉肌膏呀!”
“既是如此,那便卻之不恭了!”蕭月生無奈,伸手接過瓷瓶,直接放到懷中。
對於丸藥,他確實極為自信,當世之中,論及丸藥,即使有人比自己高明,也寥寥無幾。
任盈盈在一旁默然不語,目光沉靜,看著他們推來推去。
見蕭月生收下了雪露丸,江南雲露出喜容,白了嶽靈珊一眼,嬌哼道:“師父的玉肌膏果然不凡,嶽姑娘如今容光煥發,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好了,南雲!”蕭月生有些頭疼,這個大弟子,說話總帶著刺,嶽靈珊直爽脾氣,受不得她這般撩撥,若不制止,再沒有兩句,準得掐起架來。
兩個女子互相瞪了一眼,各自轉頭,江南雲看嶽靈珊也極不順眼,雖然風情萬種,但每一句話,都夾槍帶棒,有時候,需得嶽靈珊好好想一會兒,才會發覺。
嶽靈珊純真善良,漫無心機,與江南雲鬥,自是差得太遠,只有受欺負地份兒,每次都是氣鼓鼓的離開。
清晨,江南雲出了蕭府,來到隔了一間的清平幫主壇。如今的清平幫,傲視整個洛陽城,成為洛陽城的第一大幫,只是看其總壇,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宅子,實在看不出雄偉氣魄來。
雖然幫中之人不停的鼓動,說要換一個氣派點兒地地方,方能與清平幫相符,皆被江南雲所拒。
“幫主!”兩個跛子站在大門外,見到江南雲過來。忙躬身行禮。
這二人雖然一隻腿已經跛了,卻並不損其威猛,俱是身形高大魁梧。虎背熊腰,令人看了深覺可惜。
他們雙眼開闔之間,冷電森森,顯然內家修為深厚,是難得地高手,卻放在這裡看門,又有些大材小用。
“嗯。今天有沒有人過來?”江南雲點頭,明眸掃了二人一眼,淡淡問道,神態間自有一股威嚴氣勢流露。
她師從蕭月生,不僅承其武功,將其沉厚森嚴的氣度也學了三四分,配之玉虛訣。壓得人抬不起頭來。
兩個大漢點頭。其中一人迅速瞥了遠處一眼,低聲道:“幫主,有兩個人在遠處鬼鬼祟祟的觀瞧,似是不懷好意,我們謹記幫主吩咐,沒有貿然出手。”
“唔,先彆著急出手。”江南雲輕點臻首,露出些微讚許之意,兩個大漢頓時激動不已。幫主御下極嚴,罕有稱讚人的時候。江南雲蓮足前邁,踏進門檻,往裡走之際,漫聲吩咐:“若是他們看了半天。便去問問看。”
“是。幫主!”兩人齊齊拱手,轟然答道。語氣斬釘截鐵。
江南雲沒有耽擱,徑直往裡走,來到了大廳。
大廳上,已經坐了數個人,皆是清平幫的骨幹及精英。
如今地清平幫,分了四大分堂,原本的六個幫派皆被打散,重新組合,分別組成一堂。
東雷堂,西山堂,南離堂,北風堂,除了四堂,還有一個內堂,超然獨立於四堂之外。
內堂之主,乃是東園幫的元老之一賀履齋,負責戒律,情報,反間,等等。
東雷堂之主,則是六元老之一地謝仲翁,其餘三堂,分別是荊克莊,洪沂孫,及蕭仁川,虎拳嘯天程安幫等人,則成為副幫主。
孫玉庭在其中最為不得志,原本以為強過蕭仁川,沒想到自己僅是一個副幫主。
但後來一想,幫主看向自己地目光總似是含有深意一般,難不成,她已經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有此了悟,他心氣漸平,不復想那些亂七八糟之事,專心在幫中做事,刻苦練功。
“幫主,你可來了!”謝仲翁迎上前來,大步流星,胖墩墩的身材頗顯可笑。“出了什麼事?!”江南雲神情自若,晶亮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一掠,頓時讓他們鎮定下來。
“坐下說話!”江南雲指了指兩旁的椅子,蓮步輕移,緩緩走到猛虎下山圖下地太師椅前,盈盈一轉身,慢慢坐下。
清亮地目光再掃了眾人一眼,她指了指謝仲翁:“謝堂主,說說罷,究竟出了什麼事?!”
見到她的眼神,謝仲翁似能讀懂其中地嗔怪,忙鎮定心神,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