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他的笑,恨恨道:“是泰山派,他們竟敢偷襲我幫中弟子,將他們暗中捉了去!”
蕭月生瞬間斂去笑容,粗重的眉頭一皺:“嗯…………?!”
“後來,他們將人放回來了,沒有傷及性命。”江南雲急忙說道,見他臉色緩和下來,鬆了口氣,鼻中一哼:“實在是欺人太甚!”
蕭月生伸手撫唇上的小鬍子。臉色沉肅。眼中隱隱閃現金光。
江南雲只覺呼吸不暢,彷彿置身於一個壓力強大的磁場,玉虛訣運轉,勉強抵禦。
“師父……”她輕喚一聲。
蕭月生抬頭,眼中金芒一閃即逝,點頭道:“說罷,仔細說與我聽聽。”
江南雲只覺周身一輕,四面八方湧來地壓力消散無遺。
她娓娓道來。將事情地經過一五一十的細細解說,蕭月生撫著唇上地小鬍子,專注傾聽。
聽罷,蕭月生點點頭:“嗯,你做得不錯。”
“可,師父,”江南雲眉開眼笑一下。隨即嘟嘴:“可這口惡氣。我可咽不下!”
見她的小女兒之態,蕭月生露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泰山派,現在你可動不得。”
“動不得嗎,我可不覺得!”江南雲皺鼻一哼,不以為然。
蕭月生橫了她一眼,溫聲道:“泰山劍派身為五嶽劍派之一,內蘊頗深,不可小視。……你呀,這傲性一直磨不去!”
江南雲嘟了嘟櫻唇,想了想,問:“師父,那泰山派到底有何高手呀?”
蕭月生撫了撫小鬍子。正容說道:“五嶽劍派之中。論及前輩之多,當屬泰山派第一。……嵩山派、恆山派與衡山派俱已無耆老,華山派碩果僅存,卻修為驚人,泰山派,……天門道長的前輩,則多得很,雖然修為算不得頂尖,卻個個都是不能小覷的高手,你清平幫嘛,遠非敵手!”
“我不是還有師父嘛!”江南雲拉過他的大手,搖了搖,語氣嬌膩。
若被清平幫地人看到,定會目瞪口呆,想不到威嚴益重地幫主會做出這般小女兒之狀。
“我可不會管你的閒事!”蕭月生忙搖頭,斷然拒絕。
“師…………父…………!”江南雲大是不滿。
蕭月生只是搖頭:“你如今武功已經不低,若要事事依靠我,豈不是太過沒用?!”
“那好吧!”江南雲見師父地模樣,便知沒什麼希望,不再死纏濫打,嘆了口氣:“只好先不惹泰山派了!”
“忍一時之氣,待日後有機會,再找回場子不遲!”蕭月生點頭。
江南雲白了他一眼,心中仍舊不滿。
蕭月生起身,繞過湖上的迴廊,回到一間水榭中,拿起軒案上的瑤琴,來到小亭中,信手撫了一曲。
琴聲幽幽,彷彿繞樑不絕,江南雲沉醉於琴聲之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待她回過神來,轉頭迎上蕭生似笑非笑的溫潤目光,玉臉不由一紅,豔若桃李。
“師父,這一曲塞上秋,可謂是傳神之至!”江南雲讚歎不已,聽著琴聲,眼前一幅畫卷舒展開來,莽莽大漠,無垠草原,宛如親臨。
蕭月生笑吟吟的瞥了她一眼,令她臉上又是一紅,嬌嗔道:“不就是琴藝麼,弟子幫中事務太多,無暇分心罷了!”
蕭月生搖頭失笑,做諷刺狀。
他心中也明白,確實如江南雲所說,她瑣事太多,除了每天地練功時間,再很難拿出別地時間來練琴,雖然天賦不俗,至今琴藝卻差得太遠,遠遠不能與任盈盈相比。
“南雲,過了這一段兒,你該靜下心來,好好練琴了!”蕭月生正色說道。
“師父,弟子一直不明白,為何將琴藝看得這般重?”江南雲明眸泛波,笑盈盈問道。
“上一次,不是跟你說過了麼?!”蕭月生眉頭挑了挑。
江南雲頗是羞赧的低頭:“當時弟子分心了,沒有聽進去。”
蕭月生沒好氣的橫她一眼:“你如今武功差得遠,待日後武功進境越深,練功便得靠悟性,琴藝大有助益!”
江南雲點頭,轉開話題:“師父,如今清平幫初步收伏,除了打探訊息,還有什麼吩咐沒?”
“老老實實,束縛他們不得妄動,待過了這一陣子,再說罷。”蕭月生擺擺手。
“師父要有什麼大動作?!”江南雲敏銳之極。聽師父語氣。頓時精神一振。
蕭月生點頭一笑:“嗯,我想將陣法撤去。”
江南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