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緊,急忙壓制,體內殘餘的天雷之力,在右腳湧泉處蠢蠢欲動,彷彿窺得了機會。
蕭月生暗叫一聲失算,忙聚集內力,右腿經脈內設下層層內力形成的堤壩。
這股天雷之力,自進入體內,便不安分,好在天雷訣的內力端是不凡,將其融化吸收一大部分,剩下的這一小股,卻是至精至純,天雷訣再難啃得動。
這一小股天雷之力,潛力之強。更甚於開始,那時,雖然雄渾無儔。剛猛難抵,但論及精純,僅比他天雷訣的內力高上兩籌而已,以七成內力壓伏,足可應付。
但如今,這一股天雷之力已成了精,需得他九成的內力,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股天雷之力被壓制在右腳的湧泉穴,以內力封固。以防萬一,又設下層層關卡。
這股天雷之力一直蠢蠢欲動。看似被封固。蕭月生卻有莫名的感覺,它似是養精蓄銳,等待機會。
天雷訣內力受毒性激發。猛地運轉,蜇伏的天雷之力頓時抬頭,蕭月生見機得早,忙重新壓制,卻已有一小縷天雷力鑽了出來,化為一道細針,穿過層層阻攔。在經脈內緩緩流轉。不疾不徐,彷彿是大搖大擺的走路。
蕭月生頓時心神一分為三。一份心神壓制右腳湧泉其餘天雷力,另一份心神御使天雷訣驅毒,最後一份,則緊跟著天雷之力,以天雷訣地內力左右夾擊,想要一舉殲滅之。
他如今金丹未結,元嬰未成,心神一分為三,已是極限,顧不得身外之事。
小荷明眸轉動,緊張的看著周圍,還好還好,這些人只是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卻沒什麼行動,但他們不時的瞧過來,光明正大,目光肆無忌憚,令她極是討厭。
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目光越發放肆,甚至貪婪得想一口將她吞下去一般。
小荷瞧著心煩,橫他們一眼,探身低頭,對蕭月生悄悄道:“老爺,要不要教訓一下他們?!”
“稍安勿躁。”蕭月生眼簾微闔,似是老僧入定,淡淡回答,聲音緩慢而從容。
小荷聞聽他的聲音,頓時心懷大定,定氣十足,明眸大睜,反瞪他們一眼。
周圍眾人雙眼漸漸發亮,他們親眼看著蕭月生將飯菜吃下去,如今,他臉上紫氣隱隱,顯然已是毒發,看其模樣,他正在運功驅毒,心中更加篤定。
“噔噔噔”,腳步聲響起,整個樓層隨著腳步而輕顫,自樓梯處,一行三個人慢慢走了上來,聲勢驚人。
當先一人,身材極高極大,虎背熊腰,壯實得近乎有兩個人粗,站在那裡,眾人僅到他肩頭,需得仰頭去看,方能看到他的眼睛。
他面容粗獷,臉龐呈正方形,下巴向內變,看上去頗是窩囊的樣子。
他眉毛又粗又長,斜鬢,眼睛狹長,遠比常人長,閃動著逼人的寒光。
“龍頭!”眾人齊齊起身,低下頭,鬨然叫道,聲音整齊而恭敬。
蕭月生微睜眼睛,挑眉看他一眼,並不認得,復又垂下眼簾,不敢分神,體內的情況更加不妙。
天雷之力悠悠盪盪,在經脈內遊走,天雷訣地內力,竟然擋它不住,任由他大搖大擺。
當它闖至膻中時,倏的一疾,似是一隻小蛇,將被壓成一團地毒氣吞了下去,翻滾不休,極欲掙脫地毒氣頓時化為烏有。
蕭月生並不知此謂何毒,但毒性之烈,乃他生平罕見,即使鶴頂紅,也差了一籌。
吞掉毒氣,天雷力陡然變化,莫名其妙的,其性質竟由至陽至剛,變成了陰陽平衡,彷彿化為一道春風,在經脈內飄滿,變化莫測,無法捉摸,天雷訣的內力,更是壓制不住,反而有被同化地危險。
蕭月生當機立斷,印堂驀的金光一閃,九轉易筋訣發動,經脈倏的變形,將這股內力逼入左手勞宮穴,隨即右手疾點,使用截脈之法,將其封在其中。
說來話長,卻僅是一眨眼的功夫。
“免了!”那龍頭老大一抬手,擺了擺,掃了一眼眾人,眼神冷漠,毫無感情。
他說話淡然,聲音卻極洪亮,震得整個酒樓輕輕顫動。
小荷黛眉一蹙,何處鑽出來這麼一個高手,內力渾厚,可是不遜於自己了!
“龍頭,人在那裡!”一個高瘦之人上前一步,伸手一指蕭月生這邊。
“就是他…………?!”龍頭老大沉聲道。
他眼睛一眯,狹長的雙眼合在一起,兩道目光宛如薄薄的刀片,寒芒四射。直透人心,冰冷得一絲感情也沒有。
被